芳是我妹妹的朋友,如果哪天我知道你们还欺负她,或者为了今天的事为难她,我见一次打你们一次。
别怀疑我的话,我闲的很,爱管闲事,有的是时间。”
说完,就没再管他们,拉着阿妹离开此地。
他能帮的只有这么多。
他不知道,这句话对于十六岁的梅燕芳来说意味着什么。
多年后的一次采访中,她这样说道:
“那天,他犹如黑夜中一道光,从此,我的生命中多了一個难以忘却的身影。”
......
回去的路上,陈慧芬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一样跟在身后。
两人一前一后的向前走着。
好一会,跟在身后的陈慧芬冲着前面的身影喃喃喊道:“阿哥....”
“怎么了?”陈永乐顿住脚步转过身看向欲言又止的阿妹。
陈慧芬低着脑袋揉搓着碎花裙上那块擦不去的灰尘,咬了咬嘴唇:
“阿哥,你,你等会能不能不要告诉阿爸....”
陈永乐故作生气的唬着脸:“现在知道怕了,刚才那么逞能?”
陈慧芬不服气的抬起眼眸:“他欺负芳姐,我就要讲,那么大的人了,还天天欺负妹妹,抢妹妹挣来的钱,就是不要脸。”
“哟,看样子你还想当女侠咯。”
陈永乐收敛起脸上的笑容,冷声道:“这关你什么事?人家阿芳都没说什么,就你事多,爱管闲事。”
帮忙也要看情况。
就这种重男轻女发挥到极致的家庭,你越是帮忙,梅燕芳的日子只会更苦。
他们不敢将獠牙对准外面欺负他们的人,却能对着比他们弱小的亲人。
你越是帮忙,他们只会加倍的将伤害施加在梅燕芳身上。
除非能一次性解决,否则,只会越帮越忙。
很显然,十三岁的陈慧芬并不明白这个道理,面对哥哥的指责,她恼羞成怒的吼道:
“陈永乐,你有没有同情心,芳姐已经这么苦了,我帮帮她难道还有错?”
陈永乐目光微沉,摇了摇头:“你没有错,但阿芳不需要同情。”
“你....”陈慧芬一怔。
陈永乐没在管她,转身抬起脚步离去。
祭祖马上就要开始,再耽误下去,又得有人说闲话了。
陈永乐将妹妹送到二伯家,随后来到了宗祠。
陈氏一族确实人丁很兴旺,陈家安这一辈堂兄弟加起来就有不少于十个,
陈永乐这一辈就更多了,加起来有二三十号人,
这还是有些叔叔伯伯在海上遇难了,否则会更多。
祭完祖,就是吃饭。
老一辈的分两桌,叔公陈天明坐在上桌首位。
小一辈的虽然人多,但也是分两桌。
当然,吃饭的时候依旧没有女人和小孩。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也会攀比。
尽管陈永乐已经做到很低调,但酒过三巡之后,依然有人不合时宜的挑事。
“阿乐,你跟我们讲讲,收保护费是不是真的比咱们打鱼赚的多?”
“对呀阿乐,我听说要是不交保护费你们就上去砍人,是不是真的?”
“哇,这么酷,那我们以后不得叫你一声乐哥,哈哈....”
“乐哥,弟弟我以后要是去你的地盘,是不是报你名字就好使啊,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