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应是喜欢。”
晋舒意原就是第一次参加这般场合,自是不清楚有什么区别。
不想袖子又被人扯住了。
趁着前头人领路,晋舒意低头低声问:“殿下是想去花亭?”
“热闹点。”寒崇无声动唇。
“殿下?任小姐?”陶夏知回头。
晋舒意赶紧扯回自己的袖子,笑道:“陶小姐,我刚刚回京,许多人还不认识,来前父亲特意叮嘱,于情于理总是要同大家打过招呼的。”
陶夏知似乎有些意外,她第一时间望向寒崇,只见后者想了想道:“既如此,本宫就陪舒意姐姐去瞧瞧吧。”
“……”
真能装。
晋舒意眼瞧着他小小的绷着的脸,几乎不忍直视。
好在陶夏知并未多言,转而引着他们过去。
花亭里的女眷们大多相熟,便是不够熟络,到底也是逢会必见的面孔,所以多多少少也能讲上几句。
你夸夸我的衣裳,我赞赞你的头钗。
再不济一起瞧瞧花,气氛也冷不了。
直到晋舒意一行人过去,这才静了下去。
陶夏知身负重责,等众人见过太子,她便又一个个给晋舒意介绍,很有些大家风范。
这些女眷中不乏有一些热情的自报家门,年长些的待她也很是客气。
当然,这些大多是瞧在她身边的太子和便宜爹爹面上。
等到一圈子人应酬完,陶夫人从院门前回来,将刚刚晋舒意他们的想法委婉提了出来。主人家这么说了,大家自是应和。
最后分为两波,年轻姑娘们可以自己合作做鲜花饼,剩下的人就同年长些的一起做传统的百花糕,全凭意愿。
如此,女眷们才得闲散去。
那陶夏知明显是个人物,身边跟了不少人,众星捧月般。
其他的也是三两成群,晋舒意这边却是因着有寒崇在,到底与旁人拉开了距离,一时间,她单了下来。
见状那边的陶夏知先行过来:“殿下,任小姐,我们商量着要一起做芙蓉糕,不知你们可有意愿一起?”
晋舒意仔细一瞧,好家伙,几乎半数的姑娘都在她那边。
“如此……”晋舒意刚要应下,忽想起身边还有个拿主意的,便问,“殿下觉得如何?”
“芙蓉糕确实不错,不过,本宫想挑些其他的花色,舒意姐姐,你方才不是说那边的花不错么?”寒崇道,“不若我们试试?”
陶夏知面上笑容不动,闻声不过一瞬便道:“如此,我便不强求了。”
晋舒意能怎么办,赶紧应声:“谢过小姐邀请。”
陶大小姐不过是一颔首,便直接退去,那一众姑娘也跟着离开。
“那任小姐属实是清高得很。”离得远了,有人道。
“毕竟是侯爷独女,听说这镇国侯宝贝得很,这不,还特意让太子殿下一起过来,这身份啊,可不是瞧着与咱们不同了。”
“那又如何?你们不知道么?这任大小姐啊,已经双十年纪了。”
“当真?!”
“自然是真的,不然这镇国侯能这般着急?听说他还特意请陛下替他留意婚事呢,”说话的姑娘捂了嘴笑,“这般老姑娘,难不成还想一入京就抢了陶姐姐的风头?”
“是呀,说到底,也就是给镇国侯府的面子,论起大家闺秀,何人能比得上我们陶姐姐?”
……
陶夏知适时开口:“好了,莫要嚼舌根,失了风度。”
众人这才心领神会地抿唇闭嘴。
晋舒意没听着这些,她跟着寒崇在花园中走了一截,问道:“殿下不喜欢陶小姐?”
“太师说了,人后不言。”
晋舒意被噎住了,这小子可真是尊师重道呢。
几步之后,寒崇却又回头:“你怎么不问了?”
“问什么?”
“人贵在坚持,”他停住步子,“你可以再多问本宫一句。”
你太师知道你这般行事么?
晋舒意心道,嘴里却是从善如流:“那我换个问法,你不喜欢芙蓉糕?”
小太子踮脚够着一束花,随口应着:“本宫无所谓,不过是替太师着想罢了。”
见她不解,小太子终于也没打哑谜:“陶大小姐乃是京中第一才女,放言要嫁便就要嫁一个学识相配之人,父皇思来想去,便想到了太师身上,可惜太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