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菀宁微微仰头,似在思索,眼神又带着一些憧憬。
“我只愿这天下太平,百姓都能过上安稳日子。”
“我在边关长大,亲眼目睹边境百姓饱受匪寇侵扰,他们生活困苦,朝不保夕。”
“那些百姓辛勤劳作,却因战火纷飞而难以果腹,孩童们无法安心读书玩耍,老弱妇孺时刻担惊受怕。”
“所以我自幼便期望能有一日,天下再无纷争,百姓都能安居乐业,尽享太平盛世之福。”
顾曜缨听完,心中一阵触动。
他身为皇子,肩负江山社稷之托,却因过往心结而推诿逃避。
这格局,倒是真不如一个女子了。
顾曜缨握紧她的手,沉声道:
“阿宁,我愿与你并肩同行,竭尽心力,屯垦戍边,驱走匪寇,保境安民。”
“让百姓休养生息,仓廪充实,成就一个河清海晏、百姓安康的太平盛世,不负你心中所盼,不负这天下苍生。”
宋菀宁略微震惊。
“你真的决定了?”
顾曜缨微微颔首,脸上带着一丝觉悟:“此前我因知晓那些过往之事,心中一直存有芥蒂,实在是太过狭隘。”
“但如今,我已明晰自身责任之重,定不会再逃避了。”
宋菀宁浅笑嫣然。
“好,我陪着你。”
马车在官道上缓缓前行,车窗外,微风轻拂着道路两旁的垂柳。
宋菀宁突然想到什么,转头说道:“对了,顾承玉的事情,你可曾派人去问他的车夫?”
顾曜缨摇了摇头,眉头轻皱。
“那车夫后来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不知去向。”
“不过,我已经派人仔细查看了昨晚出行的痕迹。在顾承玉所走的那条道上,发现了另有一辆马车的车辙印。”
此时,一阵轻风吹进车窗,撩动了他额前的发丝,端是俊美无俦。
宋菀宁听闻,秀眉紧紧皱起,似乎在努力思索着什么,嘴里喃喃道:
“另一辆?”
她的手指不自觉地轻敲着车窗,一下又一下,发出轻微的“咚咚”声。
片刻后,她眼睛陡然睁大,猛地抬起头说道:“是柳月兮!”
说这话时,她眼神明亮,脸上带着几分笃定。
顾曜缨看着她的反应,微微点头,眼神中流露出认同:
“或许是吧。”
“除了她,很难想象还有谁能让顾承玉这般。”
“他主动将此事隐忍下来,想必一是不想牵连到她,二是他们之间的关系……毕竟柳月兮也算皇嫂。”
“这种感情于伦理常纲而言,实在是不合适。”
他边说,便目光望向车窗外,远处是连绵起伏的山峦,显得宁静而悠远。
宋菀宁点点头,眼神中带着一丝惆怅。
“哎,说到底,顾承玉还是栽在了一个情字上面。”
顾曜缨收回视线看着她,嘴角勾起一抹浅笑,眼神中却满是深情。
调侃道:“如果换做是你我处于那种情况,你会怎样?”
宋菀宁眼珠一转,坏笑着看着他,伸出手假装用力地推了推他的肩膀。
“那我一定把你亲自推下去。”
顾曜缨故作惊恐地往后缩了缩,眼睛睁得大大的,说道:“这么狠?”
“舍得吗?”
“不舍得。”宋菀宁脱口而出。
以前,她从未想过再入皇家,可如今,顾曜缨与顾玄景是不同的。
从她第一次踏入瑞泽宫便知晓了。
连着几日,暖阳慷慨地洒下光辉,将皇宫里的琉璃瓦照得熠熠生辉。
皇宫内一片热闹景象。
今日宫里特意举行了盛大的骑射项目,往常,观众席上的女眷总是稀稀拉拉,而今日却截然不同。
不少女眷听闻,不仅有刚从边关归来,战功赫赫的宋旭之少将军。
还有平日里深居简出、难得在众人面前露面的九皇子顾曜缨。
看台上,那些贵女们一个个心不在焉,手中虽拿着精致的绣帕,叽叽喳喳地讨论着。
“快看呐,那便是九皇子!”
“哎呀,以往只听闻其名,今日一见,果真是气宇轩昂,貌若潘安。”
一位身着粉色罗裙的女子,眼睛亮晶晶的,脸颊绯红,激动地用绣帕捂着嘴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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