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正是薛平二叔,白面无须,腮肉浅浅凹陷,一副酒色过度的样子。
他看到阿福手中捏着颗碎银,又看到不远处也有一颗,忍不住好奇,“还真发财了?”
阿福动了动嘴皮,最终没有说是薛平扔的。
二爷让他看紧钱不给少东家,自己执行得蛮好,虽然碍于情面给了两颗碎银,加起来还不满一两重,毕竟好听不好看,还是不要多事的好。
于是他笑着说,“是上个客人走的匆忙遗落的,我下了柜台正好看见,这不小赚一笔。”
说着他把手中的碎银递出,“二爷,不值多少,但毕竟是个意外之财,要不您沾沾喜气?等下手气旺一些!”
“哈哈!”薛思远大笑,他接过碎银很是满意,“不错,等下第一把就用这银子做注,赢了分你一半!”
“谢二爷赏!”阿福很有眼力劲提早半天恭贺,这让薛思远更开心。
他笑够了吩咐,“给我的好茶上一壶,我歇会儿。”说着朝里间走。
“哎,您先坐,我给您拿来。”阿福说着示意出现在杂物间门口的春花去拿热水。
春花转身去拿烧开的水,薛思远也推开了里间的门,却是反锁了才往里面走。
阿福乐呵呵去拿茶叶,对地上的碎银看都不看一眼。
取水烫洗茶具杯子,二爷的茶道规矩多,可是阿福竟然做得一丝不差,看了没问题后他亲自端着一壶白水和收拾好的茶具敲响了里屋的门。
至于为什么不让春花伺候,阿福有些不舍得,二爷的胃口很好,荤素不忌。春花不小也会来事,他怕肉包子打狗。
第一次敲门声响了约莫十来个数,还没有开门,阿福有些奇怪,往常不是敲两下就会开的吗?
他又再次敲门,这次敲了三下。
“笃,嘟嘟。”
门被拉开,露出薛思远异常苍白的脸,和进去之前相比老了起码五岁!
阿福被吓了一跳,“二爷,你这是?”
薛思远盯着他看了足足五息,这才开口,只是声音干涩犹如包场教坊司狂欢了三天三夜。
“阿福,我待你不薄吧?”
这让阿福更加心慌,心里七上八下想了很多,最多的怀疑就是账本出了问题,可又觉得不像。
他迟疑着回话,“二爷您对我恩重如山,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误会?恩重如山?”薛思远听了却是笑起来,“好个恩重如山!”
山字刚出口,他从下往上拍向阿福手中的托盘,却没料到壶中的水前一刻还在沸腾。
阿福犹如杀猪般惨叫起来,水壶装了水较重放在托盘中间,被拍打飞起刚好淋了他满头,肥嫩的圆脸上蒸腾起好大一片水雾。
薛思远没料到后果这么严重,一时有些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