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紧紧相拥着,仿佛时间都已经停滞,谁也不愿意率先松开彼此的怀抱。然而,过了许久之后,还是岁禾忍不住轻轻说道:“我快要被勒得喘不过气来了。”听到这话,宁芮如梦初醒般地赶紧撒开了双手。
四目相对间,两人同时开口想要说话。先是岁禾轻声喊道:“宁芮......”紧接着宁芮也出声道:“小禾......”
话一出口,她们又像是心有灵犀一般,异口同声地说道:“你先说吧......”稍作停顿后,宁芮:“还是你先吧。”
得到允许后的岁禾深吸一口气,迫不及待地连珠炮似问道:“你真的是宁芮吗?这段日子里你究竟遭遇了什么样的事情才来到魔界?还有你来魔界已经有多长时间了?”她的语速快如疾风骤雨,显然心中积攒了太多的疑问和担忧,此刻终于找到了宣泄的出口。
“我是宁芮,我可以保证。我是被魔种带过来的,我不是自愿来魔界的,我一直在找你,再找回去的方法,我想见你的。整整七十二年,我一直想回去的。”宁芮情绪又激动起来。她翻出好几个乾坤袋,掏出来一座“山”。
“魔种已经被我弄死了,我弄了好多零食果脯,还有丹药法器,我都想给你。”
“我知道,所以我来了。”岁禾赶紧安抚她的情绪。
宁芮问:“那你呢?你怎么来了吗?也是被魔种带过来的吗?还是别的原因?”
“我觉得你想见我,我就来了。和魔种没关系。”岁禾轻松起来。“我为你而来。是不是很浪漫?”
“那你还能回去吗?你会想念抚清宗吗?”宁芮拉着岁禾的手,可怜巴巴的。“对不起,都怪我。”
“我还没开始怪你呢,你倒是先自责起来。这叫什么?走别人的路,让别人无路可走?”
“我没有……”宁芮木讷极了。
岁禾恨铁不成钢。“你这呆子。算了不说这个了。我且问你。”
“你问,我知无不言。”宁芮很是积极。
“你来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想死?”
“我……”
“你说好了知无不言的。”
宁芮深知此刻绝不能有丝毫侥幸心理,更不敢玩弄任何花样,面对岁禾,她必须毫无保留地将一切都如实交代清楚。
魔种不知使用了何种诡异莫测的秘法,竟硬生生地将她从修真界拽入了这魔界之中。初来乍到的宁芮惊恐万分,但很快便意识到要想在这里生存下去并提升自身实力,就不得不借助魔界独有的魔气进行修炼。
经过长时间的艰苦修行,宁芮发现以魔气修炼的速度竟然远远超过了以往所依赖的灵力。
而且,生活在魔界的人们天生好战,个个武力高强,令人望而生畏。与此相对应的是,他们对于炼丹制药等技艺却显得颇为生疏和不擅长。
宁芮敏锐地捕捉到了这一差异,并充分发挥出自己的优势。表面上,她装作顺从魔种的摆布,对其言听计从;但实际上,背地里却在暗暗筹划着如何逐步削弱并蚕食魔种的力量。就这样,日子一天天过去,宁芮的计划进展得异常顺利。
终于在前几日,宁芮抓住了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一举将魔种彻底摧毁消灭。本以为从此便可重获自由、回归正常生活的她,
却未曾料到魔种在临终之际留给她一个犹如晴天霹雳般的消息:由于她长期在魔界以魔气修炼,身体已然发生了根本性的变化,不仅永远无法再返回曾经熟悉的修真界,连心心念念想要再见一面的岁禾,也成为了一种遥不可及的奢望。
“所以你就想死了?就凭祂的一面之词?”岁禾黑了脸。
“不是祂的一面之词,我一直在找回去的办法,我只能问祂要。祂死了,我的希望就破灭了。”
“你不能找到我你就想死了?”岁禾更生气了。“你就没想过我也在找你吗?”
“我……”
“你根本没想过!你光以为你在乎我,全然不知道我也是喜欢你的吗?”
“我以为你是喜欢我的,真的。只是…只是你也很喜欢雷癸。”
岁禾肺都要气炸了。“我什么时候喜欢雷癸了?我怎么不知道?就你知道?”
宁芮自觉失言,闭嘴了。
“我还从来不知道在你心里我是一个这样滥情的人,还比不得陆珹呢。”
“没有这样以为,你不应该来这里的……”
[系统!还有没有变大的药水?]
[你想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