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遏地瞪着从不远处匆匆赶来的刘潇。
刚才还喜气洋洋的礼厅顿时议论声四起。
陈父和刘潇也起了争执。
木婉迎淡淡一笑,深藏功与名,已经和姐妹们来到了冯燕南身边,护着冯燕南快步往礼厅外面走去。
出了酒店坐上出租车后,木婉迎拨响了奚殿臣的电话。
那头过了很久才接听。
像吃了枪炮一样,“谁?”
“奚二少,别来无恙。我,木婉迎。”
木婉迎淡淡轻哼。
电话那头的奚殿臣更加恼火。
“木婉迎,你到底想干什么?表妹的婚礼被你搅了,你高兴了?”
“奚二少,你这多少就有点不知好歹了。我刚才说什么了?做什么了?好心好意地把你妹婿的隐秘事透给你,结果你还不领情!良心呢?”
,!
“木婉迎!”
“听着还很生气?怎么,你难道想无痛当舅舅?哦,不对,当舅舅本来也不需要痛。痛的那个是你的好表妹。”
“木婉迎,你给我闭嘴!你要是真好心一知道消息就会告诉我!何必等到这个时候?何必等到所有的宾客都在?木婉迎,别以为我看不出你那点心思,你就是故意的!”
“还真不是。二少爷,您当真是误会我了!您想啊,您那么大的势力,奚家、陈家那么多的人都查不出的事,我何德何能?”
这话也不算是木婉迎自谦。
要不是亲自去问了冯燕南的哥哥冯原年,刘潇早就搞大别人肚子的事情木婉迎还真不知道。
但这个时间点,那当然是刻意的。
不然难道做好人?
把这消息拱手奉上?
再让奚家继续把自己按死?
“少废话!”
奚殿臣话里透着燥意。
木婉迎却稳如泰山,一副从容不迫的样子,“得!那我就不废话了。二少,有空的时候一起聊聊?不聊也成,给个活路,怎么样?”
“你威胁我?”
“怎么敢?我一个小虾米,怎么敢威胁您堂堂的奚家二少爷?这不是被您和你们奚家逼的实在没活路了吗?
今天这事我办得是糊涂了点。但您放心,只要您肯给我们一条活路,往后我保证不再找您的麻烦,更不会再掺和你们奚家的事!
可如果您要是一心想挤兑死我,害我走投无路彻底没了活路,我也只好做个无所事事的盲流子,永远和您耗下去了。”
“很好!非常好!木婉迎,敢这么和我说话,你棒极了!你是江城第一个!你厉害!你厉害极了!”
奚殿臣的愤怒已经溢出了手机屏。
木婉迎浅浅轻笑,“多谢二少夸奖,我这个人一向很虚心,绝不会辜负二少您的期望,一定会按照您夸奖的方向继续努力的。”
“滚!”
奚殿臣啪嗒一声挂了电话。
木婉迎却松了一口气,再不是刚才那淡定从容的模样。
老实说,如果是她一个人,如果没有陆林风的那封信,如果没有陆林风的撑腰,面对奚殿臣这样的角色她当真不敢这么放肆。
可……
想到陆林风,昨晚的那种不安又萦绕在心间。
木婉迎又不自觉地拿起手机。
一天过去了。
手机还是没有任何消息回复。
回到公司,换下礼服,再把礼服完好无缺地退还回去,拿起手机一看,陆林风的信息框还是只有她发的消息,依然没有任何回复。
木婉迎的小手不觉间将手机攥得更紧。
漫长的冬季夜晚降临的很快。
随着夜晚一起降临的还有冬夜的寒风。
呼啸而过的时候,削得她的脸生生作疼。
疼痛的感觉有时候很容易催生不好的念头。
木婉迎背着包走在热闹未散的大街上,看着来来往往的人群,忽然想到了早已离她远去的养母,再而想到了渺无音讯的陆林风。
眼角一涩,竟有隐隐难觅的泪意暗暗在眼眶里作祟。
木婉迎调节了好一会儿才把他们悉数逼退,不让那些脆弱的东西在自己眼眶中化形。
拿起手机,犹豫再三,再次给陆林风编辑了一条信息:
“你到底在哪儿?陆林风,你上次不是问我想要什么生日礼物吗?我想好了,我想你回来!我想要在生日那天看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