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闹了好几次,前几天突然就发现秦有绒躺在家里,还是她儿子发现的。可能和这家人有关。”
手下的人简单汇报完后,把报告交给连长。魏川飞快地扫过这些信息,内心已经信了七成,他看着地图,从魏县往下,到现在大多数魏县人居住的地方,红来县确实就在中间,或许是中途她落单了才会滞留在这里。
当年魏川找到那些人,问到家里人的情况,都说被水卷走了,魏川带人找了许久找不到尸首,便不了了之。
七十年代,影像技术本就落后,她是魏昭的时候没有留下照片,现在她是秦有绒,收集到的资料还是只有只言片语。
无法印证,魏川闭上眼睛,想要回忆起那个像兔子一样溜走的人。却只能记起一双亮亮的眼睛,像是泪光反射被他看到了。其余的,就只有她哼哼唧唧的呜咽声还能想起几分。
魏川太冷静了,冷静得好像不是自己的事情。他像一个冰冷的战争机器,只有任务才能调动起他的热血。当初选中他作为特种连队之首看中的就是他的冷静,仿佛不会被任何事情干扰。
他这一趟,与其说是找回亲人,不如说是完成魏川的任务,这是他为人子、为人父该做的,所以他来了。
黑夜像一个巨兽,吞噬着发光的一切,军绿色的吉普开着高速在路上疾驰,两束灯撕破了黑夜口子,魏川眼神冷峻,注视着沉沉的黑夜,像凌驾一切的王者,敲打着游刃有余的节拍。
“连长,今天下午应该能到红来县。”
“太慢了,我来开。”
车上众人面面相觑,很难面对这惊天噩耗,毕竟连长的车技有目共睹,就是难以消受。
“下来。”
驾驶座的人不敢迟疑,立马下车换座,然后车上的兄弟们一起拉紧扶手。下一秒,吉普车速度瞬间提升到某个程度,开始风驰电掣。
不知道提前了多久,反正魏川到红来县时距离吃午饭还有个把小时。一行人遭遇了精神和身体的双重压榨,一路上光颠簸就快把人撞散了。
“魏同志,一路辛苦,你们这也太快了,我还想着你们得明天才能到呢。”
众兵:……我们连长车技过人,玉e。
“过奖,车得停你们这,我们稍作休整。”
“应该的,秦同志还在医院,我昨天去问过了,她今天还得输一次液看看恢复状况才能走,我和医生交代过,会故意说重点把她留在医院。”
魏川微微点头,说了声“辛苦”,就带着人走了,在医院附近找了个招待所。魏川没休息,先见了之前调查秦有绒的人。
一个其貌不扬的男人,要不是不特意关注,走在你旁边多少次你都认出来。他今天早上一直跟着秦有绒,让人打听了宋婆婆家那个侄儿的家庭情况,秦有绒正好回医院,没想到部队的人来得这么快。
“我观察过,就是一个很普通的人,脚步虚浮,毫无侦查或者反侦察意识,我跟了她一路,都没有反应。”甚至可以说是手无缚鸡之力,村里的老太太估计都比她强点,不过,人家刚受伤,好像也能理解。
“好,我知道了,辛苦。”
魏川看向医院某个方向,不知道在想什么,眼睛里黑沉沉的。
既然确定了,那中午过后就直接见一面吧,秦有绒,我的妻子。
秦有绒:……你是在放狠话吗?
“妈妈,为什么要买新衣服啊?”
因为我们再不换身衣服就是两个臭猪,医院都要把我们赶出去了。秦有绒捏着他的小脸,她儿子就是好看。
“安安不喜欢新衣服吗?”
“安安喜欢,但是这是妈妈治病的钱。妈妈,我们应该节约一点。”
小家伙脸上纠结,有点不赞同在脸上飞来飞去,又不想戳到妈妈身上。
秦有绒心暖暖的,蹲下来抱住他,安安瘦瘦小小的身子不知道给了她多少力量,让她坚持到今天。每当她觉得难捱的时候,她就抱住他。像他刚出生那会儿,他小小的手紧紧抓住她,瞬间让她觉得坚持还有意义。
小家伙只有一双眼睛像她,笑起来像极了偷吃的小狐狸,不笑的时候小小年纪就有一副震慑人心的架势,或许是爸爸的功劳吧。
“刚回来啊,我来看看你头上的伤。”
医生走进病房,看到焕然一新的母子俩忍不住露出会心一笑,想到昨天那个警察的话,又忍不住皱眉,她悄悄看了眼秦有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