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了背后的人,他抬起双手把妈妈护在身后,奶凶奶凶的,站在过道的二木忍不住轻笑一声,又憋了回去。
他算是明白了,这一趟就是来给连长找媳妇和儿子的。虽然他不知道连长什么时候结婚生娃的,但是照目前看来这显然毋庸置疑。
二木坐左看看右看看,看好戏的心情完全掩饰不住。
安安又生气了,刚见到妈妈的好心情瞬间被这个男人毁了。而且这个奇奇怪怪的叔叔跟着他想干嘛,他得保护好妈妈。
魏川眼神从秦有绒身上转移到下面的小屁孩上面,虽然安安的敌意排斥对他造不成伤害,但确实对他造成了影响。
他有些头疼,不知道怎么面对这个儿子。追根溯源,他决定不回答,把目光在秦有绒脸上。
秦有绒再次紧张起来,这个男人一句话都不说,她又该说什么?
“你干嘛不说话?”
愤怒的安安快要受不了了,这个怪叔叔什么也不说,还跟着他们,好烦啊。
秦有绒被安安尖锐的声音吓了一跳,她伸手搭在安安的肩膀上,慌乱地开口:“安安,这是你爸爸。”
“啊?”
捏紧小拳头的安安情绪突然一断,转头懵懵地,诶,妈妈说是在说爸爸吗?他没有爸爸啊,怎么突然多了一个爸爸。
“这个怪叔叔吗?”
秦有绒胡乱地点头,牵着安安走进病房,再回头看魏川,“你呢?要进来聊聊吗?”
肯定要,男人点头走进病房,示意二木在外面等着。
秦有绒搂着安安看着走进来的男人,和记忆中一样,魏川带着一身冷意从门外走来,沉默地像一座冰冷的雕塑。
不怪安安生气,换谁都会烦躁的。已读不回,在装什么神秘?
秦有绒不知道哪里来自信,对魏川产生了愤怒。他为什么不着急,即便知道她和魏川本就不熟,但是作为他妻子和孩子,他不准备说点什么吗?
她不打算说话,反正人已经来,她不会放他走,她们母子赖定他了。
魏川锐利地扫过简陋的病房,最后看向默不作声的母子俩人,秦有绒低着头,一缕乌黑的头发从颈边滑落下来,温润的白和黝亮的黑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从他角度看去,能看到她弯下来的脖颈后面的凸起。
这个女人突然淡定了,完全当他不存在,不过旁边的小家伙还有的练,这会儿正悄悄对他翻白眼呢。
秦有绒自然也不是全然冷静,只是凭着心里的怒火强撑着罢了。男人的视线犹如千斤重重地压在她身上,唯有拼命回忆这些年受到苦才能顶得住。
失忆后她顶着大肚子一路逃难、孤立无援地生下安安、一个人在村里受到的嘲笑和打压……不管背后有什么的原因,她受到的伤害已经无法磨灭。
秦有绒越想越伤心,突然手背一凉,原来两滴泪接连落到手上,她自己都来不及反应,又是两滴落下。她不想哭的,只是有些事一想到就眼泪止不住。
察觉到妈妈哭的安安,心疼地站起来,一边给妈妈擦眼泪,一边气冲冲地瞪魏川,“坏人!”刚说完话,屁股一撅滑下床,捏着小拳头就冲魏川去了。
“安安”
秦有绒错愕地想喊住安安,只是情绪上来,声音已经演变成掩饰不住的哭腔,安安更加不可能停住,一个头槌冲到魏川腿上。
安安力道不小,不过魏川晃都没晃,安安这点力气不算什么,他最关心的还是眼前这个莫名其妙就哭哭啼啼的女人。
他一句话还没说呢,怎么就委屈成这样,晶莹剔透的泪珠像雪花一样滑落下来,眼眶微微红着,含着还没落下的眼泪,魏川毫不怀疑,只要秦有绒一眨眼就能化成泪珠,而他像没有接住雪花的凶手、没有呵护甘霖的恶人。
任是安安拳打脚踢,他也不知道说些什么。难道要他先道歉吗?可是事情还未弄清楚,关系也没有正式说清,他突然道歉也很奇怪。
“魏川,你做什么?”
秦有绒简直要气死了,这个男人进来一句话不说,现在还摁着安安打。他像干什么?
“怎么了?”
魏川低沉沙哑的声音终于舍得发出,很能噎人。
秦有绒有些无力地说:“你放开安安,还有,你来这里不是应该有很多问题要问我们吗?为什么一句话也不说。”她什么情绪都要没了,只求快点解决,进行到下一个环节。
放开安安?他低头看下去,小家伙虽然被他一只手摁住,但很明显他只是抵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