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稳有力,“当年我回去后已经打了结婚报告,只是因为后面出事才不了了之,回去直接补结婚证就好。安安年纪够了可以上军区小学,要是你想工作,我会看着,有合适的就去争取,要是你想在家待着也可以,我的工资可以养你们。房子不用操心,我的级别可以申请分房,家里你可以做主。你就是我的妻子,你的所有想法、要求都可以和我说,我们商量着来。我们是一家人,我会保护你们。”这毋庸置疑。
魏川说出了见面以来最长的一段话,他不知道秦有绒想听什么,便回想家属院的嫂子们会在意什么,他想说,只要是合理的要求他都可以去做,别人有的,她同样可以拥有。
秦有绒缓缓舒出一口气,这就是她想要的答案。这是她和安安的后半生,不管以后怎么办,眼下她要安心。
她扬起一抹温和明媚的笑容,如同雨后纯净的天空,终于带走了所有阴霾。迈着轻快的步伐,秦有绒走到魏川身边,拿过自己的行李,今晚得换身衣服,明天走不知道要多久呢。
想到这个,她好奇地问:“我们明天也是坐车走吗?要多久啊?远吗?”
xx部队在首都外围,是重要的防卫力量,距离红来县自然是远的,魏川他们仗着身体耐造都连夜开了一整夜再加一个早上,这次带上秦有绒他们可能时间要更久。
这次回去不着急,沿途可以停下来修整,应该能稍微轻松点。秦有绒还有伤,他也怕舟车劳顿又伤到她。
得到回答的秦有绒似懂非懂地点点头,继续收拾衣服。
魏川站着看了她一会儿,才出去和战友说事。也是安排下面的行程,秦有绒头上有伤,如果带她坐车回去,不止是耗时间,而且车上人多也不能休息。他让二木带着几个兄弟开车回去,留一个人和他们一家坐火车。
分成两拨走,敲定好方案后。接下来就快了,第二天,魏川抱着安安,一行人上车往省里走,县里没有火车,他们得先搭车到省城。
“连长,那我们就先走了。有什么需要交代的吗?”二木甩着吊儿郎当的声音,魏川一个眼神过去,立马萎了。
“注意安全,回去写报告。”
“是!”
剩下的四人上了火车。秦有绒第一次坐火车,和安安一样没见过世面地到处看,只是秦有绒隐蔽点,安安则像个大转盘一样,小脑袋胡乱转。
“安分点。”
魏川伸手摁住他的头,小家伙抱起来正好到他下巴,头发蹭得乱糟糟的。
被魏川护在另一边的秦有绒抬头叮嘱安安别动,魏川一只手抱着安安,一只手还要牵她,她都怕他撑不住。
拎包下属·林森领着箱子,无措地跟在旁边,感觉连长像一个巨人,举起他整个家庭。连长愈发有慈父的模样了,抱着比他小了不知道几个号的儿子,形象演绎拖家带口。
“林子你先去找座位。”
拖家带口的人要使唤孤家寡人了,人太多了。秦有绒瘦瘦小小的一放手估计就要被人流冲走,实在不放心。
火车是要比车上舒服点,至少有躺的地方,不过躺了大半天也是腰酸背痛。闹嗡嗡的环境,紧绷的神经,秦有绒感觉本来快好的头伤又开始隐隐作痛,沉重得让她抬不起头。
再也不想坐货车辆,这是她刚下火车的第一想法。
“很疼吗?”
魏川看秦有绒歪着头,像是支撑不住了一样,脸色又苍白了许多,他无意识地皱眉,伸手扶住她的后脑勺。
感觉到支撑,秦有绒所幸往后一倒,彻底把投放到他手心里。
太累了,哪怕是休息一秒也好。
林树坐在副驾驶,回头看到这场景不免心生担忧。嫂子不会是晕了吧?
“怎么了?连长要不要去医院。”
开车来接他们的还是二木,他们到部队也没多久。全力加速肯定是比火车稍微快点,几个糙汉子也没打盹儿一路没休息先到部队。
魏川认为可以,不过秦有绒拒绝,她觉得自己只是累着了,最需要的就是休息。而且她还有仙露,回去再喝杯水,什么病都好了。
安安担忧地贴着妈妈,也是怏怏的。他是第一次坐火车,兴奋劲儿过后,也感觉疲惫。一路上只能坐在那里,躺在那里,太折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