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落在风止月的脸上。
原以为他早就被铺天卷地的谩骂声淹没,才想找个理由逃出风家,可现在看来,并不是。
他只是真的蠢,试图以这种方式证明自己。
可惜啊,你怎么斗得过风月祁呢?用一把破琴去反抗他的剑?用一个废物标签去反驳朝廷授予的将军头衔?
与以卵击石何异啊?!可笑至极!
“草包,鬼母子是谁让你去收的?”
墨连衣摇摇头,一本正经,“这是秘密。”
意料之中的回答,若是透露东家的信息,那就不是他了。
祁安恙也无所谓,暗自算着时间,按理说,他也该到了这里才是,莫非,被什么给耽误了?
蛇惜悠哉悠哉地在楼里晃悠,找到祁安恙的包厢,径直推开房门,看见墨连衣和风止月的身影,微微一愣,随即温柔一笑。
“哦?这是稀客?”
祁安恙平等地甩了他一个白眼,“死泥鳅,浪费他人时间等于谋财害命,你若是再迟到,我也杀了你!”
蛇惜认命地举起双手,笑得一脸坦诚。
“不要啊,我知错,祁家主饶命!”
祁安恙心中的气依旧没消,不搭话,他指着蛇惜向桌前的二人介绍。
“这是大凉为了求和送过来的人质,名不符实的世子,蛇惜。”
蛇惜也并非第一天知道他嘴毒,无奈笑笑,对着两人歪起头,笑着挥了挥手。
“我们见过的。”
墨连衣一看是为他们解围的恩人,很快站起身,拱手弯腰,由衷地感谢道。
“蛇世子,多谢方才解围之恩。”
风止月也跟着站了起来,学着墨连衣的动作行了个礼。
谁知,祁安恙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吸引众人目光以后,大大咧咧地摆摆手。
“实在抱歉。”
他看到了什么?风止月,居然学着草包行礼?看来,传闻是真的,风止月被关成了一个废人,甚至与傻子无异。
只是,运气还真好,遇见了另一个傻子。
墨连衣大概猜到了祁安恙的意图,用余光看向风止月时,他正睁着眼睛好奇地打量着蛇惜。
幸好,他不懂。
蛇惜自然而然走到祁安恙身后,稳稳抓住轮椅。
“风平,你叫我来是为了……”
祁安恙从怀里掏出一串钥匙,挂在食指上甩了起来,他突然停下来,显摆似的,用钥匙尖戳了戳蛇惜的胸膛,语气沾染着轻蔑意味,
“同我们住鬼宅?会死人的那种。”
蛇惜眼球一颤,忍不住轻声笑了起来,他握住祁安恙捣乱的手,夺过钥匙,捏在手心。
“你想住,我可以留下来。”
“那就这么说定了。”祁安恙看向墨连衣,仅仅用余光看了风止月一眼,“你们也来吧,不是要查东西?”
“你们不怕被鬼怪迷了心智?”
祁安恙无语至极,傲娇地从怀里掏出一袋香囊,挂在中指上,绳子末端的香囊在墨连衣眼前晃了晃。
“草包就是草包,不用你提醒,也会有人为我安排好一切,你就放一万个心吧。”
墨连衣定定地看着香囊上的花纹,不出意外,这出自梨无暇之手,天下富贵哥是一家……
“风平,我有个问题……”墨连衣道。
“你为何要来这里呢?”
祁安恙脾气刚烈,性子直率,但是头脑却是一等一聪明,他若是想留在京城,也不敢有人肖想他的一根手指。
不过,表面上是这样。
如今除了日夜飘荡着孤魂野鬼的临门镇,就属玄榆这对鬼母子最不好惹,贵人鲜少踏足此处,更别说长住。
祁安恙闻言,嘴角荒诞的笑容,像弹簧一样渐渐收了起来,他轻轻呼出一口气,看向墨连衣。
“当然是来帮你,我也对鬼母子很感兴趣呢!”
紧接着,他歪着头,诡异地笑了起来。
墨连衣整个人愣在原地,往风止月的方向挪动,快要挡住风止月的前一秒,祁安恙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
“瞧你那傻样,我来碰碰运气,说不定……就死在这里了呢?”
祁安恙垂着头,温柔地笑着,日月星辰在他眼里汇聚,化成专属的温柔乡,此刻的他,如水一般软到了极致。
蛇惜平静地垂着头,目光全部落在祁安恙的眼睛上,其实,只要他不毒舌,这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