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的死、还有他幼时遇险都和那位继母有关?而救他的女孩恰好也是个牧羊女?
“哎,小秦,我听说你从小也跟着爷爷放羊,该不会你就是那个救了阿澜的牧羊女吧?”
洪梅生眼前忽然一亮,猜测着开口。
不等秦舒窈反应过来,只见原本睡着的陈启澜咳嗽几声,微微睁开了眼睛。
“真吵呐!”
他扭头看着洪梅生,幽怨说道:“洪叔,你能尊重一下病号吗?”
“你睡你的,我聊我的,咱们互不干涉!”
洪梅生笑着说道:“我刚才正和小秦说呢,当年是一个牧羊女救了你,正好小秦也打小放羊,该不会她就是你的救命恩人吧?”
陈启澜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他神色温柔平和。
“窈窈,你觉得呢?”
某个瞬间,秦舒窈真有种不切实际的幻觉。
仿佛她将一个年幼的小孩儿放在黑山羊背上,在夕阳余光中慢慢走出山涧。
可待她静下心来搜肠刮肚翻找记忆,脑海里却又像是下了一场鹅毛大雪,白茫茫一片。
越是用力回忆,她就越是头疼,像是有根针在脑子里往深处猛扎,疼得她几乎无法呼吸。
“窈窈!窈窈你怎么了!”
眼看着秦舒窈的脸色煞白,额头更是冒出黄豆大的汗珠儿,陈启澜急了。
他不顾自己负伤,翻身坐起将秦舒窈拉过来抱在自己怀里。
“别想了!窈窈你醒醒,看着我的眼睛!”
轻轻拍打着秦舒窈的脸蛋,终于将她自痛苦中拉了出来。
像是溺水的人抓住了救命稻草,秦舒窈紧紧掐着陈启澜的胳膊,指甲几乎掐进她肉里。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头忽然好疼!”
陈启澜替她揉着太阳穴,手法看上去很娴熟。
“头疼就别想太多,你永远都是你自己。”
秦舒窈浑身汗淋淋的,她无力靠在陈启澜怀里,任由他给自己按摩。
“我小时候摔过跤磕到脑袋,有几年总头疼,爷爷和奶奶就是这么给我揉的,很管用!”
洪梅生目睹了这一切,他似乎猜到了什么,眼神忽然亮了。
原本想要静静离开病房的,毕竟眼下自己确实像一枚亮光闪闪的灯泡。
可刚走到门口,洪梅生忽然想起自己半夜赶来特意要说的大事。
“阿澜,京城那位夫人听说你负伤,特意来看望你,说是明天就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