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枷锁,她才能继续往前走。”
秦舒窈一晚上没睡,天微微亮时,她拎着提包出了门,搭乘着老乡的拖拉机,抵达了汽车站。
每天清晨,有一班从县城开往省城的长途汽车,票价五块钱,行程约三个多小时。
待下车时,秦舒窈已经吐了好几趟,随身准备的几个塑料袋都用光了。
“车站小偷多,大家注意保管好自己的财物啊!”
售票员大声吆喝着,一遍又一遍提醒旅客。
晕车严重的秦舒窈压根儿没听到这些提醒,昏昏沉沉下了车,双腿几乎站不住,她索性直接坐在马路牙子上休息。
“哎哟!”
忽然,一个年轻女孩撞在了秦舒窈身上。
“对不起!真是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女孩忙不迭站直身体,一脸诚恳给秦舒窈道歉。
“没关系!”
秦舒窈原本就浑身无力,此时被女孩撞得头晕眼花,她摆了摆手,打算再休息会儿。
女孩很快就走了。
女售票员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重重晃着秦舒窈的肩膀。
“哎,你还在这里发愣呢?你东西被偷了!”
听到这话,秦舒窈一愣。
她摸了摸自己怀里的提包,说道:“包还在呢……哎,怎么有道口子!”
提包被人用锋利的东西划开一道口子,那个装有一千块的信封没了!
“刚才还没下车,我就提醒你们保管财物,这汽车站里里外外都是小偷,你这姑娘,怎么不听话呢!”
女售票员很是无奈。
其实从那个女小偷撞上去时,她就看清了一切,只是这些小偷都有同伙放哨,她也不敢得罪。
秦舒窈虽然活了两世,但其实并没有真正踏入过社会。
上一世的她年纪轻轻就被张家囚禁虐待,到死都没有离开过张家村。
这一世嫁给陈启澜,他用自己宽厚的臂膀替她撑起一片无忧天地,让她根本不知道世道险恶。
小镇生活虽然也有鸡毛蒜皮的矛盾冲突,但都仅限于柴米油盐,哪里有这种偷盗甚至抢劫的事情发生呢?
秦舒窈也顾不上晕车带来的难受了。
她茫然无措站在人来人往的长途汽车站,想要找到那个女小偷,可人海茫茫,她哪里还找得回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