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离发火,沈清雾爽爆,她其实打算继续火上浇油,但一转头,她看到了阿暖担忧的目光。
她可以替原主受着那些罪名,可现在的她并没有做狗事,凭什么受那些窝囊气?!
于是沈清雾换上了温和的笑脸,告诉阿暖:你爹受伤心情不好,娘一定多让着他。
阿暖放心了。
沈清雾带着笑颜伸手,“江离,这里痒是吧?我帮你挠……”
“你别!哎呀!住手!”
沈清雾故意重重地挠,江离叫得像杀猪,但他也顾虑着阿暖的情绪,所以还是强装出舒服的表情。
可他没想到,这只是个开始。
沈清雾说是怕他渴,贴心地端来了水,然后一杯水“不留神”洒在了他衣襟上。
他得喝药,沈清雾很“贴心”地喂他,一勺接着一勺,江离差点没被呛死。
诸如此类。
江离表示抗议,说他自己可以,于是沈清雾就脱了他的袜子,找了块破布挠他脚心。
他的伤腿用木棍固定住,根本够不到脚心,于是江离一气之下让沈清雾把夏蔷薇找回来。
“你确定?”沈清雾认真地打量着炕上躺着的那些人。
那些人都不敢说话,有经验的在脑补江离喊夏蔷薇来要做的“荒唐事”,没经验的被有经验的按着,说时候晚了得早点睡觉。
江离恨得咬牙切齿,本来大家都说他是纨绔子弟,成天风花雪月,要真把夏蔷薇叫来,明天他就又成了众人口中的谈资。
“睡觉!”他磨着后槽牙道。
沈清雾应下,搂着小可爱舒舒服服地睡了,梦里都梦见她磋磨江离,江离气得快冒烟,她笑出了声。
而门外,夏蔷薇悄悄探头来看,其实要不是睡大通铺,她乐意跟江离那个,乐意成为江离的人,哪怕只是个妾,甚至通房。
她恨,恨那个躺在江离身边的肥猪精!
江直的效率简直越来越高了,第二天午休时候,他就带着重磅消息来了。
“昨晚五婶跟赵二斗说过话。”
沈清雾眯起眼睛看向五夫人那边,烦躁之感渐渐升起。
原主是对不住五房,可五夫人派孩子推阿暖,这报复已经有些过分了,现在还打算接连不断陷害她?
不行,她不能被动挨打!
她给了江直一个馒头,又问:“老太太生辰那日,她去老太太院里的事你问出来了吗?”
江直藏好馒头,一脸疑惑,“问倒是问了,听说她偷拿了个东西,可我也没听祖母说丢了东西啊。”
“哦?是什么东西?”沈清雾来了精神。
“这就得问六叔了,听说她给了六叔。”
听江直这么一说,沈清雾犯了难,六叔跟五夫人关系不一般,怎么可能把这事告诉她?
可她转念一想,又笑了:“你跟六叔家的两个孩子不是挺熟吗?让他们打听打听。”
“这不好办啊……”江直皱着小脸。
沈清雾又悄悄塞了个馒头给他,“我看他家粮食挺缺,你用这个试试。”
江直忽然就震惊了,“大嫂,你从哪里弄来的这么多……”
“嘘!”沈清雾赶忙做噤声手势,“跟官差打好关系什么都有,你可别外传,不然以后我就没东西给你了。”
江直赶忙闭嘴,点头。
沈清雾勾了下唇角,五夫人,既然你没完没了,那就别怪我无情无义!
翌日晚间入驿站,沈清雾主动去找了老夫人。
老夫人一见是她,当即拉着脸道:“蔷薇的事你别来跟我说了,离哥儿身边应该有个人伺候着……”巴拉巴拉,一通歪理。
“祖母,我不是来说这事的。”沈清雾淡定听完之后道,“我来是想问问您,是不是丢过一个白玉枕。”
老太太的眼神忽然凌厉起来,“你什么意思?莫非那白玉枕跟你有关系?”
“那倒不是,但我知道是谁拿的。”沈清雾神情淡然。
“哦?这事我都没张扬,你怎么知道?”老夫人语气中不乏质疑。
听春姑姑上前替老夫人捏肩,“您别动气,让大少夫人说说看。”
她说完,严厉地看着沈清雾,“大少夫人,这事您可千万得说清楚了,可别平白无故地提这些惹老夫人生气!”
不光她,老太爷看来的目光也是极其严厉的,这一大家子里,也就孩子们对沈清雾的态度稍微好了那么一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