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沉着声音,“嗯。”
她惯是个享受的,只想着能偷懒不走路了,主动抱上男人的脖子,往他怀里靠了靠,闭着眼睛应声:“好。”
一夜安睡,等到日头高挂,杜芊蔚悠悠转醒,眼睛眨巴好几下才勉强睁开,她心下一跳,猛地跳到镜子面前。
身上还是昨天的衣服,一双大眼睛肿得只剩下原来的一半!
丢脸就算了,这下还花脸了,真不用见人了。
杜芊蔚自闭地洗澡换衣服,无聊刷手机时看到言真介绍的好友给她发了个早,她敷衍着回了一个就继续发呆。
直到她听见一道嗓音从客厅传来:“醒了就出来吃早餐。”她反而更想把脑袋埋进被子。
“我不想吃东西。”她朝外喊道。
“北坡的咖啡树有情况,你不去的话可以不起。”那道声音淡淡开口。
杜芊蔚无奈扒出墨镜戴上,拉开房间,一眼看到开放式厨房前沈岩庭的背影,他穿的依旧随性,白t上身清瘦挺拔,可不知道为什么,一眼就感觉这人衣服下的身材很好。
难不成是因为他是农学人?
沈岩庭曲起骨节,在桌面上提醒地敲了敲,说:“过来吃饭。”
她被唤回神,蓝莓果酱面包摆在餐桌,香味萦绕鼻腔,饥饿立马被勾出来。
她努力睁圆眼睛,“你做的?你也喜欢吃这个呀!”
沈岩庭点头算是默认,下巴一挑,问她:“这是你今天的造型?”
杜芊蔚扶了扶墨镜,“一觉起来眼睛肿了,没办法只能这样。”
她叹气解释:“哎,昨天好像哭断片儿了,睡衣没换就睡了,而且没有一点印象,怎么回房间的都想不起来了。”
沈岩庭沉沉睨她一眼,“你忘性一直挺大。”
他细长手指指向外面并不明朗的天空,说:“今天下雨。”
下雨戴墨镜是有点奇怪,但杜芊蔚一意孤行,“下雨再说!”
她坚决不让员工和田叔看到她的眼睛!
这时候她不忘倒打一耙,摊手道:“你还说呢,你说帮我瞒着的,现在怎么办!”
“治标不治本。”沈岩庭落下一句嫌弃转身回到客厅,过一会,一杯咖啡送到她手边,说:“比墨镜好用,尝尝。”
为了尽快消肿,她一口气喝掉大半,沈岩庭制止她,“让你尝味道,没让你一口闷。”
“尝什么啊,不就是咖啡味道吗,挺香醇的啊。”她不解。
“因为这是你园里种出来的咖啡豆磨的。”他说,“我研究了一下,豆子的醇厚度和柔顺感可以,但是尾韵比较不足,不过,它有一个非常值得抓住的优势。”
她一下子来了兴致,再次品尝一口,问:“什么?”
“价格亲民。”
杜芊蔚不以为意,说:“这只是比较直接的优势,或许还能改造出别的优势。”
她将蓝莓果酱面包消灭,拿起咖啡杯时学着他眉稍一挑,继续开口:“使用咖啡加工发酵剂参与,降低咖啡鲜果的生青味和苦涩味,在一定程度上能解决尾韵不足的问题,但这就属于深加工方面了。”
沈岩庭眉稍跟着上挑,淡漠桃花眼难得露出笑意,“嗯,挺对,挺厉害。”
她一下子想到昨天她说自己的话,双颊泛起热意,撇开眼神喝咖啡,说:“咖啡要凉了。”
见她吃得差不多了,沈岩庭说:“北坡咖啡树的叶子长出来了,要不要去看看?”
她以为有什么情况呢,原来是咖树有起色了,那当然要去看。
她重新戴上墨镜,沈岩庭顺手从玄关处拿上雨伞,室外天气确实不大好,两个人一起走路过去,沈岩庭突然说:“从东边绕一圈。”
“那样就远了。”她不想多走。
沈岩庭慢条斯理的嗓音落下,调侃道:“我想散散步。”
杜芊蔚立马转身往东面走。
田陇高堆在小路两侧,细雨在途中悄无声息绵绵落下,视线中咖啡树变得绿意朦胧。
“树上白色的是什么?”她盯住路侧的咖啡树,有了怀疑但还是不确定的问。
身旁男人含笑上扬语调,“你去看看。”
伞从他手里接过,杜芊蔚迈下田梗,泥土气息混合着咖啡花香气弥漫进她的鼻腔,白色小花新鲜挂在树枝头。
“开花了,我的咖啡树。”她确定下来,站在田梗上展笑喜悦说。
“什么时候开的,我回去的时候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