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惊地看着手臂上触目惊心的伤痕,一条一条的,像是被鞭子抽成这样,再把全身衣服撩开一看,和手臂上的伤一样。
季妤气得眼发红,气到浑身发抖,紧攥着手,好几次深呼吸才把怒气压下去,颤抖着手从药箱里拿出膏药,给她细细涂抹在伤痕处。
这种膏药专治外伤,经过她改良后,膏药涂上时冰冰凉凉,药性温和不刺激,涂上不会很疼。
刘芸伤口太多,等全身伤口都涂完后,那一盒的膏药已经所剩无几了。
季妤将刘芸的衣服重新穿好,然后盖上被子。
她来到桌前,从药箱里拿出纸和笔墨,提笔写下药方子,然后走到厨房将药方子拿给刘老汉,“刘爷爷,这个药方子你收好,后续如果缺药材了,你就来南市济世堂找我。”
“对了,这种膏药是治外伤的,你孙女身上到处都是伤痕,用这个膏药涂抹在她的伤口处。”
听到季妤说孙女身上到处都是伤痕,刘老汉心里难受得紧,眼泪便止不住地往下掉,不停地对季妤对谢谢。
季妤扶着他摇摇欲坠地瘦小身躯,安慰道:“放心吧,只要好好给她涂药,按时给她吃药,一个月就能慢慢好起来,只是……”
季妤迟疑地停了下来没有继续往下说,看到刘老汉朝她点头,让她说下去,她才艰涩地开口,“心病还须心药医,这个不好治。”
“她醒来后可能还会想不开寻短见,你需要时时刻刻盯紧她,把屋子里什么剪刀尖锐的东西收好,要是能开导她,让她放弃轻生的念头就更好了。”
“我晓得,我就是怕她还会寻短见,所以昨晚就把她屋里的东西都收拾了一遍。”
“嗯,做得好。”季妤点头,看了看外头渐渐黑下来的天色,便对刘老汉道,“天色不早了,我过两天再来。”
“你记住千万别去报官,他们的身份你们是惹不起的。不过你放心,这件事我迟早替你们讨回来。”
“季姑娘,你再去看看我那老婆子吧。”
季妤脚步一顿,转过身来,“她怎么了?”
“昨晚芸儿上吊把她吓坏了,现在还昏倒在床。”刘老汉说起自己的老婆,又是泛起泪花。
唉,季妤无声叹息,好端端的一个家,一下子病倒了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