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才到春季清儿便犯起病,朱氏一看三房没有了劳力,更不愿意掏钱给治。不得已只得将大妮儿头嫁出,换来300文钱给清儿买药。
药贵,还要常期服用。夫妇两人本就愁用完这钱以后又应该咋办,谁知才买2副药,剩下的200文钱刚才也给朱氏拿走。
这一下叫夫妇两人没辙,朱氏说的好,叫他们去大妮儿拿要钱,这不是为难人?
孙氏张了张口,有心说婆母的不是,可话到唇边又咽回,只剩哽咽。
“最初咱们不该给清儿取这个名字的,该叫敦儿。”孙氏的意思非常明显,就是想要俞贵清有个健康敦实的身子。
再生一个便叫敦儿!俞福明的话儿在唇边溜了一圈又咽回。
实际上孙氏蛮能生的,可生清儿时伤了身体,其后就再也没怀过,以后估摸也不可能有了。再说,这话如果说出,孙氏一定要跟他决裂。倒不是他不心疼这儿子,就是养了这样多年也没半分起色,他这个当父亲的也累。
这小孩也乖觉的叫人心疼,又哪舍得放弃。
“你带着清儿到大妮儿家瞧瞧,总的试试。”俞福明迟疑许久还是开口,到底也唯有这个法子了。
孙氏抹了一把泪,点点头,抱着清儿出门。
出门时遇见四妮儿,听孙氏说要去大妮儿家,扯着衣角非要追上。左右便在隔壁,孙氏也没拒绝,抱儿子带着小闺女便去了。
朱氏捱着窗户一直瞄着,见孙氏抱着儿子出门,轻蔑撇嘴,对俞青义说道:“就这样个药罐子还宝的和什么一般,幸好最初你没有坚持,否则真要来钱,这药罐子夭折了岂不是白费工夫?”
俞青义皱眉道:“不会说话就不要说话!”
朱氏翻了翻白眼儿,而后看着三房看,不知在揣摩什么。
俞小麦家一日给闹3次,关上大门来却和没事儿一般,俞小麦是没有当回事儿,至于沈氏跟俞卿是怎么想的,就不得而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