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布行不大,里边摆出的大多是下等粗布,上等细布少有,而丝绸这一些则没看见。买布的人好多,穿着比俞卿二人的好不到哪里去,甚至有一些还更褴褛,在一堆布中挑挑捡捡,也不晓得是没有看里的还是舍不得。
店主看上去是一双夫妇,看上去非常忙,事实上却不大忙。
好多人就是瞧瞧摸摸,顺便问问,最后却没有舍得买。
俞小麦先是去看上等细布,因着里边便上等细棉的染色多些,虽说颜色看上去不怎样,可是比那一些基本没有色的粗布要好看很多。
俞卿一看俞小麦那样,瞬时感觉不好,抬手拧住俞小麦耳朵,把她拖到粗布那里,没好气说:“这一些你能随意挑!”
俞小麦也知道那一些是上等布,心知俞卿一定舍不得买,只是不买上等布不打紧,中等布也是细棉,也不可以买中等的?
“不准乱看!”俞卿把俞小麦扭去看中等布的脑袋给扭回。
俞小麦郁闷的直抽,收回不舍的眼神,伸手去摸了下粗布,摸来摸去还是忍不住把眼神放中等布上。
“再乱看巴掌大的全都不买!”
这话狠!俞小麦剐俞卿一眼,骂:“吝啬鬼!”
“我如果真的吝啬,连巴掌大的全都不给你这疯妇买!”
俞小麦非常郁闷,挑来选去还是选了一匹浅色的,虽说看上去有点怪,感觉也不大好看,可是架不住摸起来比粗布要好些,偷摸了一把中等的,感觉没有差多少,就回过头问掌柜娘子:”掌柜的,怎么卖?”
掌柜娘子对俞小麦挑到的布的略讶异:“姑娘,这布可没上色,不大好看,你要不要挑别的的?”
俞小麦不舍的看了眼上等布,摇头:“别了,就要这个!”
掌柜娘子唇角微抽:“也不知道应该说姑娘啥眼光,这匹布实际上按照料子来讲,比中等布也差不到哪里去,只是因为没染色,因此和粗布一个价钱,也就是15文1尺。姑娘如果喜欢,就说总共要多少,我给你裁。”
俞小麦对布的大小没有概念,斟酌一番问:“这布多少尺啊?”
掌柜娘子伸出一根手指:“正好是100尺,姑娘如果是全要,能便宜些,要的多些,也能便宜一点。”
“可以便宜多少?”
“你如果是要10尺以上,给你14文。”
“全要呢?”
“呵呵,姑娘如果全要,就给1两200文就可以了!”掌柜娘子虽说这样说,可也没有信俞小麦可以把整匹布拿下,先不说原色布没有人喜欢,即便喜欢,从俞卿二人的穿着看上去,也不像可以买下的。
俞小麦安静了下,瞧了瞧俞卿又瞧了瞧掌柜娘子,忽然眼球一转,抱着棉布便往门外跑,顺便转过头叫了声:“那小子是我管家公,找他要钱!小男人,记的再讲讲价呀!”
俞卿还在揣摩着可不可以用买整匹的价在多要几尺,谁料俞小麦居然抱着整匹布跑了,瞬时便傻了眼。
当然傻了眼的不只他一个,还有店中的人。
只是好快掌柜娘子便回过神,一把抓住俞卿:“小伙子,你不可以跑啊,你娘子已将布拿跑了,你要付钱。”
俞卿脸色难看,想要吐血,那可要1两200文钱呐!
掌柜娘子见俞卿脸色难看,当俞卿不愿意付钱,瞬时面色也难看,迟疑了下,咬牙说:“看在你娘子买整匹的份儿上,再给你便宜100文,不可以再少了!再少老娘亏血本了!”
俞卿也觉的便宜,可还是要用到1两100文,属实叫人肉疼。
“1两银钱怎样?1两的话,我如今便付帐!”俞卿虽说肉疼,可是想到做人不可以不厚道,自家疯妇将布抱跑了,还可以追回不成?如果追不回没准这家店还要告他。
掌柜娘子一听,瞬时尖叫:“不可以,1两银钱老娘亏大了!”
俞卿迟疑了下,咬牙:“要不我再加10文?”
才10文?掌柜娘子唇角直抽,有种想要打人的冲动。
掌柜的在那看了好久,也觉的不是个事儿,迟疑说:“小伙子,你再加40文,1两50文,那匹布便卖给你了!虽说有一些亏本,可原色布本就不大好卖,就以为是便宜你了。”
俞卿掰着手指一算,最后还是咬牙付钱。
付钱时,掌柜娘子的目光特别怪,那意思好像是:你小子全都有6两银钱,还抠的和1文钱都抠不出一般,不地道!
把找回的银钱妥妥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