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小麦存心威胁小豆丁敢认同俞卿的话,就不给他烹药。
不料沈氏一听俞小麦说要烹药,立刻急了,怎么也不叫俞小麦烹药,说是自个帮忙烹药,俞卿虽说脸色不大好,可也没出口反诘。
俞小麦倒是非常想偷闲,可是这药不是随意就可以烹好,不说火量还有放药顺序都不可以错,只可以她自个来,因此不管沈氏怎么说她都拒绝,要亲自来烹药。
沈氏说不过俞小麦,只得把求救的眼神望向俞卿。
俞卿不是沈氏,俞小麦要自个烹药他才懒的管,只是如果是为烹药将房子给烧了是决对不可以的,当然要想出个办法:“你要熬也可以,到院中熬,左右家中还有多余土砖,你搬几块垒好也可以用。”
俞小麦不甚在乎的斜他一眼,心里觉的这法子也不是不可以,也就没有反诘。
沈氏张口想说什么,可想到俞小麦是在院中烹药,大约……该是不会将房子烧了,也就闭嘴,寻思着等会烹药时自个帮下忙。
太阳偏西,俞小麦跟沈氏在烹药,小豆丁又躺在床上歇息,俞卿再度把视线落在山猪上,没人注意到大门外那离去的小身影。
自沈氏家里吃饭她便到了门口,听着门内的声音,说不羡慕是假的,本就空空的肚子闻到那阵阵香味就更饿了,却没勇气去敲门。
回到老俞家门前,眼里不禁闪过一点恨意。
门槛上坐立不安的俞福明见到回来的人,扶着门框站起,不安的揉着手问:“怎样了三妮儿,你弟他……他没事儿?”
三妮儿脚步顿住,仰头看着满脸着急的父亲,一时心里面不知道是何种滋味儿,到唇边的话变成:“长姐家的门没有开,我没有进,看不见小弟的,不知小弟怎样了。父亲如果想知道,自个去问长姐吧!”
三妮儿不知道自个哪里来的胆气和自家父亲说这种话,怨恨十足的口气不仅将俞福明吓一大跳,连她自个也吓一大跳,说完后也不敢去看俞福明,赶快朝后院跑进。
小弟还活着的事该早点告诉娘,这样娘便会好了。
孙氏自俞小麦走后便一直原的坐着,动不曾动,如若木雕一样,这种孙氏叫三妮儿跟四妮儿看的怕,如果不是为打听消息,三妮儿压根不敢离开孙氏半步。
“娘亲,小弟还活着,长姐将小弟照顾的非常好,你快醒醒。”三妮儿在孙氏耳旁说好几遍,可孙氏仍旧动也不动,整个人如若失魂一般,甚至连眼都不曾眨。
三妮儿着急,使劲摇了摇孙氏,可孙氏仍旧纹丝不动的坐着。
初春仍旧非常冷,地面上凉气直冒,哪恐怕蹲在地面上三妮儿也冰冷无比,可孙氏却坐了整整一下午。
三妮儿非常想把孙氏扶回屋中,可凭着她跟四妮儿的劲头压根不可以。她们有父亲在,可父亲腿瘸了,自个走路都是问题。她们还有叔伯,可他们都视而不见,三妮儿看着孙氏,才消下去的恨意再度涌上心,小拳牢牢握起。
四妮儿冻的直发颤,扯着三妮儿的袖子:“三姐,我怕。”
三妮儿也无非是个唯有11岁的小女娃,看见这种娘她也怕,可还是假装坚强宽慰四妮儿:“招娣不怕,有三姐在,不会叫娘亲有事的。”
四妮儿带哭腔说:“要是长姐在便好了。”
三妮儿听言眼一亮,只是好快又暗淡,长姐早给300文钱卖出,娘说过长姐嫁了人就是别人家的人,虽说不大懂这里边意思,可打小便听闻‘嫁出的闺女泼出的水’,泼出的水是收不回的,也就是说长姐不会再回了。
这回长姐可以帮小弟,该已是非常难为长姐了。
只是长姐如果在的话,娘亲就不必坐在这样,长姐劲头那样大,非常容易就可以将娘抱回屋中。三妮儿从没这一刻这样羡慕长姐的劲头,寻思着自个要是可以有那样大的劲头,一定可以做好多事儿,哪怕因为劲头大不好嫁人也没关系。
“呦,三嫂子怎还坐在这?”郜氏满脸讶异的看着母女仨。
三妮儿对这小婶子也没有好感,就是在这家中,要是要求的话也只可以求助于这个小婶子,到底自家父亲是指望不上,于是开口:“小婶子,我娘亲不大好,你可不可以帮帮我,扶我娘亲回屋中歇着。”
郜氏本想拒绝,转头走两步又转回:“可以了,赶快的,你娘亲这样沉我一人可扶不住,你也要扶着点。”
三妮儿忙点头,抬手去扶孙氏另外一旁,硬是把孙氏架起。
孙氏似毫无所觉,任由两人架着也不曾反应。原本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