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福明赶忙去扶孙氏,却是有心无力,跟孙氏一起倒下,给孙氏压在身底下,刚好压在那条瘸腿上,伤上加伤疼的俞福明惨叫一声,声音凄厉,盖过摔倒柴禾推中的郜氏的疼呼声,这下俞家上下哭骂声戛然而止。
给吵醒的朱氏跟大房当然没有脾性了,本待在房间中骂咧咧,可听见俞福明这样一声惨叫,纷纷打抖,终究觉的可能出了大事儿。
“这又怎么……怎么了?”俞福升夫妇觉的没有给孙氏吓着也要给俞福明给吓死,哪里还顾的上身上的小疼,问起对方的状况来。
俞福明哭丧脸:“我的腿仿佛又断了。”
“什么?什么?又断了?”郜氏满脸诧异,这原本断一根腿都只可以靠跳着走,这又断一根岂非以后都躺着过了?要真这样……换成她是孙氏,估摸也觉的还不如直接吊死算了。
大晚上的,真晦气!
大房跟上房都陆续赶来,知道孙氏上吊后的事儿,个个表情都不大好,饶是朱氏再泼皮看见孙氏一张死人脸也忍不住心惊胆跳,只敢指桑骂槐,对着曾氏又是打又是骂,满脸心疼。
自然,朱氏心疼的是她的钱,而不是心疼老三一家。
因为老头子发话了,必须给老三俩口子请郎中,不然要她好看。朱氏虽说平时中狂妄惯了,可好多时候老头子话不敢不听。
俞家出这样大事儿,何况哭声跟惨叫声这样凄厉,隔壁的当然听见,只需认真听下就可以大约地知道发生什么事儿。
躺在里面的俞卿伸脚踹了踹俞小麦:“出事了,你不过去瞧瞧?”
“关我鸟事!”
“怎么不关你事了?出事的可是你爹妈。”
“死了?”
“没有死。”
“那不就成了嘛?”
“……”
俞小麦自然听的见,甚至听的一清二楚,当然了解那里发生什么事儿,可她不觉的那和她有关系。说起来不过是孙氏觉的活的太痛楚不想活,因此上吊,至于俞福明那声惨叫,非常明显呀,他自个都说腿又断了。
比起俞小麦的淡定,俞卿是相当无语,同时心里面也拔凉,这疯妇可是薄凉的很,连亲爹妈出事都能这样的淡漠,她还有没心呐?
与此同时,俞卿也在好奇,这疯妇会在乎什么。
“你看着我做什么?不睡了?”俞小麦没有好气道,给俞卿那奇怪的目光看的不自在,不由烦闷。
俞卿讶异:“这样黑,你怎么知道我看你?”
俞小麦挑眉道:“你那老鼠般的目光,即便夜晚再黑,也是发亮,况且还有月亮照进,我眼瞎才看不清。”
自然,这月亮不是从窗户照进的,而是从屋顶的漏洞中照进的。
对这屋顶,俞小麦表示担心,该想法子修一下。
俞卿黑脸:“臭女人,你那才是老鼠眼!”
俞小麦抬手比了比自个的眼:“错,我这是神眼!”
俞卿鄙夷:“狗眼!”
不料俞小麦没反诘,相反还非常认同的点点头:“也不错,刚好多管闲事儿,抓你这只老鼠!”
俞卿:“……”好想骂人!
“睡吧少年,半夜不睡,难怪你不长个子!听闻孩子不准时睡觉,亦或睡的太少,是非常影响长个子的呦,要当心噢!”
“……你能不能住口?”
俞卿默默无言,以强硬之姿把一根腿伸出,对着俞小麦屁股狠踢去,觉的自个默认和这疯妇同床就是一种错误。
俞小麦屁股一抬,乘着那根腿没有缩回去压下,心里一阵得瑟:小样儿,想踢我,没门!
俞卿黑着脸另外一腿也踢来,俞小麦依葫芦画瓢,把俞卿另外一根腿也压上,嘟嚷:“两根腿垫着比一根腿垫着舒服多了。”
俞卿先是安静了下,后猛然扑去撕咬:“我咬死你!”
俞小麦和俞卿打闹一会工夫便把俞卿踹回去睡,就是自个闭上眼以后却怎也睡不着,想修炼也没法子静心修炼。俞小麦望着破损的屋顶想了非常久,觉的那不是自个的感受,绝对是原身残留下的感情在作祟。
隔壁怎么样关她鸟事儿,又不是她亲爹亲妈,是原身的!
可不管俞小麦怎么劝服自个好像都没用,不免烦燥,就这样翻来覆去整整一晚也可以睡着觉,一旁的小男人倒睡的蛮沉,估摸白天累着了。
翌日一早,俞小麦顶了对熊猫眼,面色非常难看,不时瞅一下隔壁方向。
俞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