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说,你不服气我的手段,想单挑我。呵呵,成,我就多留几天,改天和你切磋切磋。”
洛川一阵无语。自己什么时候说过这话啊……合着又让这老头给摆了一道。
两人开车去了城关街,还是昨晚上的路,洛川上前一脚就把那紧锁的大门给踹开了。
“有喘气的吗?出来一个!”
“谁啊,谁说话这么大风,敢跑老娘院子里撒野啊!信不信老娘一菜刀……”一个悍妇系着围裙,手里拎着正切菜的刀就气冲冲走了出来。这娘们一脸横肉,大龅牙,洛川都能想象到她那牙垢上可能还有去年腊月的饺子馅。
令狐楚干净利落,手指一弹,一道红线射出,直接缠住了菜刀。不等那悍妇反应过来,红绳已经把菜刀带到了令狐楚的手中。然后顺势一抖,菜刀又飞了出去,嗡的一声,砍在了女人背后门框上面的檩子上。
动作一气呵成,帅到爆炸,吓得那女人半截话全咽了回去。
此时屋里的男人,还有住在厢房的那个刀削脸的都闻声跑了出来,本来还骂骂咧咧,可一看那还在檩子上震动的菜刀,全都瞬间哑巴。
“长话短说,我们俩,是阿宝的朋友!我们今天来……”
“我说好啊,我们家不比大门大户,没他住的地方……”女人嘟囔着嘴,小声道:“他说他是俺孩他爹的孩子就是啊?”
“把嘴闭上,再有半句废话,我让你那龅牙也钉在那檩子上去。”令狐楚一抖手中的红绳,吓得女人赶紧捂嘴。
“我们来只有一件事,那就是想让你们去派出所,把大宝姐弟到底怎么走丢的这件事说个明白。”
“这事儿当年报警了,警察都没办法,现在还说有啥用?”大宝爹摇头道:“再说,都过去这么多年了,还咋查嘛……查了还有啥意义。人都死了,活人总得活啊。”
“就是嘞,就是嘞!”一旁的刀削脸转着一双狐狸眼附和道。
洛川径直走过去,冷眼盯着老男人低声道:“你是不是后来已经知道了凶手是谁了,可你已经不愿意举报他了。”
“我……我不知道你这小伙子啥意思。”老男人目光游离,情不自禁地看了看他的弟弟。
“我是在给你一个作为父亲,救赎的机会。”
“你别吓唬人啊,我告诉你,阿宝出了这样的事,那……那只能算他命不好。我……我们找了他好几个月呢,我也不愿意这样。可总得给活着的人着想,小的没了,不能再把大的也……”
“说啊,怎么不说了!”洛川猛然转过身,对着那一直在一旁附和的刀削脸厉声道:“听说你还是个半仙,会批八字?我想问他二叔一句,卦经里有一句怎么说着?负阴抱阳,因缘各异。舍死得生,报……”
“报……报应不爽……”
“对,报应不爽!”洛川阴森森一笑道:“你说,你那侄女七岁半了,会不会当时已经认出那个带着帽子围巾出手帮助人贩子拐卖自己的人呢?如果有灵,她一定会报复吧!”
“啥……啥报复?都怪她命不好。你们两个哪里来的嘛,说的是啥我都不明白。”
“你很快就明白了。”
丢下这话,洛川和令狐楚就出了院子。
但他们没有走,一直在路边等到了黄昏,等到了天完全黑了下来。
洛川看着那冲天的煞气,带上了一把山鬼花钱,再次来到了那扇大门外。
他看见阿宝的鬼姐姐早已经被鬼祟们拥簇其中,几十个张牙舞爪的阴魂悲号着,无比渴望地朝着院子里张望着。
如果善意无法战胜邪恶,那一定要给那个叫做报应的恶犬打开他的狗笼子。
“你们都给我听着,冤有头,债有主,只有今晚。”
洛川深吸一口气,手腕划过一弯月牙,数枚花钱接连飞出,啪啪啪,一阵脆响,那院子里主辅数枚八卦镜、太极镜或当场碎裂,或坠落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