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务农,烈日炎炎的午后,本该是妻子给他送饭的时间,可是今天妻子没有像往日一样给他带来丰盛的饭菜,他很疑惑但又隐隐地有些担心。
毕竟他的妻子是家人花钱买来的,已经三番五次地想要逃跑了,好不容易这几个月身体不适终于消停了一些,最好不要又生出了什么危险的想法。
他一路走回家,觉得整个村子安静得过分,连平时总忙着打架的那几条大黄狗也不见了踪影,更是一个人影也没有看见。
再往前走一段路便是村子里那一口深井,男人想着正好该打水了,就取了早上放在井边的木桶,刚要取水,却发现井里的水颜色不太对,倒是汩汩地冒着泡,泛着暗红色。
他心道不好,怕不是哪家的女人又投了井,真是白瞎了这么好的水,他愤愤转身,不再耽误时间,打算立马回家去找自家媳妇。
却猛地一惊,感受到一只湿漉漉的女人手搭上了他的臂膀,他僵住一动不敢动,耳畔传来女人尖利的嗓音:“现在,该你们偿还一切了!”
先行预告一出,瞬间引爆了沉寂了好久的悬疑市场,期待值大增,大家纷纷留言要求赶快更新。
这边两人坐在酒楼上,沈听风无奈地捂住额头:“真相哪里有这么复杂。”
宁昭意一脸无辜地戳着碗里的酒酿小圆子,“本来也没想把真相写进去嘛,我就是觉得这个题材不错,还能引起大家的共鸣,往后再有类似的事情,也能多几个证人。”
“所以,那个姑娘找到了吗?”宁昭意状似不经意地提到昨日的案件。
实在是疑点众多,不过可以确定的是,大概率不会是一个大团圆的美好结局。
沈听风犹豫了几息,还是叹了一口气,将整件事目前能公开的部分和盘托出,包括其中可能掺和了某个别国势力用来布局的棋子。
“所以,那些失踪的贫家女很可能成为了投毒的容器?这未免太过残忍了一些。”宁昭意之前也有过很多猜想,但是万万没想到会是这样的一个结果。
“现在我们能做的只有封住城门,尽最大努力寻找他们的据点,”沈听风给面前的少女推过去一块淋好了梅子果酱的蜜薯球,安慰道:“但愿他们还没有开始动手。”
今日是晏清余官复原职的日子。
上头的意思是让他先帮着处理处理卷宗,刚来就听说今日大理寺接了一个大案子,明面上是人口贩卖,实际上往大了说,和国库丢失的宝物可脱不了干系。
晏清余还是挺感兴趣的,毕竟对于官府来说,不到万不得已的情况,承认某件事和官府有关系,无异于将相关官员往火坑里推。
他正在仔细翻阅卷宗,一旁的前辈都互相挤挤眉毛,都打算把这件事推给他,只有一个看上去不太忍心的老前辈过来拍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道:“小余啊,这个案子要是不着急的话,还是放一放吧,那边会有人来管的。”
晏清余抬起头,但是没有打算放下手中卷宗的意思,委婉道:“我刚好有空,就多看一会儿,前辈不用在意,不会耽误整理工作的。”
老前辈以为他没能听懂,捻了一把胡须,着急地又凑近些说道:“这不是咱们能管的事啊,里边牵扯的个个都是大人物,你就算查出来了,也最多是给自己徒增祸灾啊!”
“可是这些真相,总是要有人来查的,”
青年的眼眸透亮,“能做那个投石问路的前行者,晏某深感荣幸。”
恍然间前辈仿若看见了当时的自己,也有着这样的少年意气,雄心壮志想着要开天下之太平。
可是随着一次次的碰壁,一次次被迫接受那些只为上层人制定的所谓的“规则”,当初的少年早就死了,留下来的只是个浑浑噩噩的空壳。
“罢了罢了,你且放手去做吧,要是真惹了什么事也不要紧,我这把老骨头还是能挡一挡的。”
“晏某在此谢过前辈了。”
烛火摇曳,那些卷宗早已落灰,等待着被人遗忘在历史长河当中;或者,被人重新翻开,发挥出他们应有的作用。
青年手执羊毫笔,在浩如烟海的书卷当中筛选记录,为给天下百姓求一个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