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死于意外,而且同时期北境派了不少商人过来想要拿下这个好地段,要不是前商会会长咬死不肯松口,这里早就归到外面去了。
“工匠也遭了不少无妄之灾,是我后来实在看不下去,才告诉他们遇见这样的委托还是放弃了比较好,谁家没个上有老下有小的,没理由挣这份刀尖上的钱。”老郎中清了清嗓子,示意是故事讲完了。
沈听风反应最快,“所以此事还是要和北境商会那边去谈,不过他们为了这个位置都能清除一切挡路的人,估计也听不进去什么话。”
“不用那么麻烦,咱们这边不是刚好有个北境少主吗?”宁昭意见苏歈一脸“果然你们只是为了利用我”的了然表情,赶忙哭笑不得地给他解释:
“不是让你去,是那个假的北境少主,既然敢借用别人的身份,总是要付出一些代价的。”
“那你要怎么和那边谈判,那个冒牌货可不会像我这样好骗。”苏歈还是那副小猫批脸,明明是关心的话语硬生生给他说成了冷言冷语。
“没关系,我现在的身份可是个京城来的,超级有钱的冤大头,给他送钱是应该的,到时候只要不经意的提起此事,肯定能套出不少消息来。”宁昭意给他一个“看我发挥”的自信神情,只换来苏歈还是那么不放心的表情。
“不过也不知道现在京城那边怎么样了,咱们还是早点去看看灾区那边,起码要在官家到之前把这批郎中和真正的药材送到。”宁昭意和沈听风果断达成了共识,两人决定还是尽快飞鸽传书回京城,问问尹姜最近的情况,起码不能让五皇子又来挑事。
京城,雪华庭。
庭中正有几人在比试箭术,不时传来夸赞之声。
靖王难得亲自下场,修长的手指从箭筒中抽出一支羽箭,拉弓搭弦,“嗖”的一声,上好的轻竹箭破空而去
一箭正中靶心,换来一阵极力的喝彩。
几位官职不大的新人连忙就着这个机会巴结,忙来谈自己最近的近况,还有事业如何,最后还有象征性的恭维两句靖王的眼光如何如何之好。
此次要不是靖王及时提点他们要注意下面人在丹药上动的小手脚,怕不是投毒之事早就被朝廷发现了,还谈何大赚一笔?
祁煊自然习惯了常年身边都有人恭维,此时只觉无趣,倒是有点想念之前被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丫头缠着的时候了。
最近听说她换了心仪对象,不过天家的门哪是那么好进的,明显就是太子那边做个深情样子给天下人看。
只要最后找个由头把她变成罪臣之女,那么宁家的百年家业,可就是这么顺理成章地收了回来。
沈听风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盘,往日他只知此人暴虐无道心思深沉,没想到居然还是个利用感情的懦夫。
不过祁煊自己也算不上什么好人,只要挡了他的路的,无论对方之前对他有没有恩,都能安上莫须有的罪名直接祓除出势力中心。
毕竟这天下,本来就不该是沈家的。
百年前沈家和祁家同时于河都起兵,本就是英雄惺惺相惜,约好先攻下国都城池的军队便可让江山易主,结果最后是祁将军先进了国都,却把江山拱手让给了更适合的沈家,一时传为美谈。
祁煊是不信的,没人会放弃就在眼前的滔天权力,当时的历史怎么可能和平交接,最次两人也该比试一番,这背后必然另有隐情。
而且论掌控天下,他有信心能比当朝的任何一位做的更好,要真是按照远古时期的禅让制,沈家就不该占着这位置做不出成绩来。
偷来的基业也是时候还回来了。
“靖王殿下,五皇子那边想请您过去共进晚宴,说是有要事商讨,您看?”宫中的太监惯会察言观色,晓得眼下要讨好的主子可不是那位连站都站不起来的废物皇子,而是权倾朝野的摄政王。
眼看着官家的身体一天不如一天,到了那个时候可就变天了,要是后辈不争气,江山换名姓也是迟早的事。
“罢了,替我告知五殿下,微臣还有要事,怕是要晚上几个时辰。”祁煊余光一扫,自有下人过来打赏来传话的太监,那人求之不得,福了福身就退了下去。
庭中的比试已经结束了,几人正在闲聊谈天,实际心思全放在了朝他们走过来的靖王身上,个个都卯足了劲儿要给这位权臣留个好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