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震离井边两三丈,韩闭月禁受不住那掌力,嘴里喷出一口鲜血。
&esp;&esp;那女子寒着一张脸,正要开口说话,只听井洞内突然传出“扑通”一记水声,韩闭月呵呵仰天而笑。黑衣女子面色大变,喝道:“贱人,你你竟敢把青石匙给扔进井里去!”扬手甩了一巴掌,韩闭月没能避开,结结实实的挨了这一耳光,恨道:“这是你打我的第二个耳光,我会记住的!”
&esp;&esp;黑衣女不怒反笑道:“你记住又能怎样?今日便是你的死期,要跟我算帐,等下辈子罢!”口里一声呼哨,那只原本坐在地上的白虎一站而起,嘶吼连连,咧着满嘴的尖牙,慢吞吞的朝韩闭月走去。
&esp;&esp;韩闭月并不怕死,但面对如此一头庞然猛兽,要一个姑娘家做到视死如归,那根本就是不可能的,眼见猛虎逼近,她害怕得牙齿直打颤。那头白虎靠得近了,猛然一个飞身扑将过来,韩闭月闭目待死,忽听有人大叫一声:“韩姑娘小心!”她只感身子一轻,有个强壮的胳膊搂住了她,抱着她滚到了一边。
&esp;&esp;韩闭月睁眼一看,原来那人竟是沈鹤棠。不禁内心激动,抓着他的手叫道:“你、你来啦,那他呢他有没有来?”沈鹤棠当然知道她挂念的是谁,心中一痛,说道:“他应该就在附近”韩闭月轻轻叹了一声,似乎十分满足,她受伤颇重,这时听闻心上人就在附近,竟似千斤重的担子得以脱卸,人一下子瘫软下来。
&esp;&esp;沈鹤棠急道:“韩姑娘,你振作一点!金蟾山庄已毁,要报大仇今后可全指望你啦!”韩闭月已昏沉沉晕去,听得此言,身子一颤,倏地睁大了眼睛,颤声道:“你你说什么?”
&esp;&esp;不待沈鹤棠回答,那头白虎已飞扑过来,沈鹤棠拔出佩剑,剑走轻灵,剑尖朝那白虎额心刺去。那白虎受过训练,竟似能通灵般,知道厉害,连忙向后一跳,虎吼连连。沈鹤棠正待追上前再打,耳边传来一声尖锐的呼啸,他忙忙的避开,只听“啪”的一记脆响,一条乌黝得发亮的皮鞭恰好砸在了方才他站立的地方,那地皮被乌鞭击出一道裂痕,泥土四溅。
&esp;&esp;沈鹤棠晓得厉害,摆了一招守势,慢慢靠近韩闭月,护住她小声道:“我师弟还没到,他若不来,咱们两个恐难全身而退,待会儿我缠住那妖女,你见机逃出庄去!”
&esp;&esp;那黑衣女子手握长鞭,冷冷的道:“想逃么,怕没那么容易!”指着那对面的房顶愠道:“江翰,你既然来了,为何迟迟不动手?”说罢,手中乌鞭一抖“啪”的打在了对面的屋檐上,将屋顶砸出个大洞来,与此同时,屋顶上有个人影一闪,轻轻松松的跃下地来。那人还没站稳,黑衣女子扬手一鞭抽在了他的脸上,怒道:“敢情你是想放水不成?”
&esp;&esp;韩闭月认得那人正是江翰,见他挨了如此重的一鞭,脸上已有血水滴下,也不反抗,只是躬身苦笑道:“不敢,大小姐没出声前,在下也不敢私自上来帮忙!”黑衣女子神情稍缓,说道:“这话倒也不错,收拾这两个人,我一人绰绰有余。”指着那院中的古井道:“那死丫头把咱们要的东西扔下去啦,吩咐下去,马上派人给我打捞上来!我要见着它完好无损才放心。”
&esp;&esp;韩闭月清楚江翰的武功并不弱,只怕还在沈鹤棠之上,今日若要脱身,实在难如登天。那黑衣女子得意的环顾四周,竟似没再将韩、沈两个大活人放在心上,对江翰问道:“前面收拾得怎样啦?”江翰道:“韩金榆和蔡宝蟾两个果非寻常之辈,咱们带来的人倒有一大半折在了他俩的手里,豺狼虎豹等灵兽也均有损伤。不过,这金蟾山庄也只他俩厉害些,费了约莫半个多时辰,也总算搞定了。”他说最后那句话时,有意无意的朝韩闭月投去一瞥。
&esp;&esp;韩闭月只觉得身子发冷,两眼发黑,头皮嗡嗡嗡的似要炸开来般的疼。黑衣女子冷哼道:“一群没用的废物,那么多人都要花这么长的时间,若是让教中的那些长老们知晓了去,又不知要如何嘲笑我啦!”顿了顿,又说道:“你还杵在那干嘛,还不快叫人来捞东西?”江翰应道:“是!”躬身而退,临走时,韩闭月瞅见他眼中满是无奈与痛苦。
&esp;&esp;待江翰去远,黑衣女子笑道:“韩姑娘,你是不是在等人啊?你等那人来救你么?呵呵,真是痴心妄想,卫子易是什么人,又岂会看上你这黄毛丫头?”说到后来,语音渐冷,阴森森的十分恐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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