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细木棍竟是饭桌上摆的竹筷子,眼睛一扫地上的六个“生死罗刹”这才发现他们每个人的咽喉上都笔直的插着一支竹筷,见血封喉,何等的内力竟让小小的竹筷成了如此可怕的暗器。
&esp;&esp;“你杀了他们?”
&esp;&esp;水易寒盯着她看了会,才道:“是。”
&esp;&esp;“以你的武功,完全可以制服他们的。”
&esp;&esp;他眼光一冷,说道:“不错,可我没想就那样饶了他们。”
&esp;&esp;“为什么?”
&esp;&esp;“因为他们想杀你。”
&esp;&esp;思萦心头莫名的一暖,就只为了他这句看似无心的话。
&esp;&esp;“可也不能因此大开杀戒呀。”
&esp;&esp;水易寒轻笑:“傻丫头,江湖就是这么回事,不是你杀他,就是他杀你,杀来杀去,每天都有人杀人或是被杀,一点也不稀奇的!”他伸手一指门外“你且出去瞧瞧。”
&esp;&esp;思萦不解地走出大门,街道上静悄悄的,一个人都没有。她在大街上走了十余丈,愈加奇怪,水易寒在她身后喊道:“前边街角有个镖局子,你去那儿!”
&esp;&esp;思萦加快脚步,到了镖局门口,两扇大门开了一道缝,她突然闻到一股浓浓的血腥味。伸手推开虚掩的半扇门,往里一瞧,她回头便跑,只觉胃里搅动的厉害,没跑几步,扶在墙边上呕吐起来。
&esp;&esp;她醒来后尚未进食,呕来呕去也吐不出什么东西,竟把胃里的酸水全吐了出来,满嘴尽是苦涩。
&esp;&esp;她痛苦难受地紧,忽觉手心湿湿粘粘地沾了什么东西,抬头一看“啊”的声凄厉尖叫,惊恐万状,原来身侧的整面白墙已被鲜血染红,触目惊心得刺眼。血迹尚未干透,带着股湿稠慢慢地往墙根下淌。
&esp;&esp;正错愕惊骇时,肩上被人重重的一拍,她以为是水易寒,哪知身后阴恻地响道:“你瞧见我相公没?”
&esp;&esp;她吓地猛一回头,见一个长发散了半边脸的女人,一身淡黄色的衣裙上沾满了血迹,那女人冲她咧嘴一笑,露出粘了血丝的森森白牙,口齿含糊:“你瞧见我相公没?”
&esp;&esp;思萦“啊”的厉声尖叫,向后纵跃一丈,远远避开,只觉自己双腿直哆嗦,全身发颤。
&esp;&esp;水易寒一直站在街头遥望,听她叫声凄厉,白影一掠,赶到她身旁。
&esp;&esp;“她她”她指着那黄衣女子,抖得连话也说不完整了。
&esp;&esp;他搂住她的肩:“她是这家龙威镖局镖头的妻子,那个镖头你也见过,就是在客栈里被‘生死罗刹’追杀的那个男人。”
&esp;&esp;思萦听完,想也没想便往回冲。
&esp;&esp;“别去了,那男人已经断气了!”
&esp;&esp;思萦傻傻地愣住,他又说道:“这家镖局上上下下一百二十一口,除了这女人和她才死的丈夫外,昨儿个夜里全都被杀了。”
&esp;&esp;“昨儿夜里?”她一夜安眠到天白,根本就没听到镇子上有任何动静。
&esp;&esp;“我怕扰了你的好梦,点了你的昏睡穴。”
&esp;&esp;思萦脱口惊道:“是你下的手?”一想到镖局院落里横七竖八、支离破碎遍躺着的血淋淋尸体,她的胃又开始翻涌。
&esp;&esp;“我像是这么毫没人性的人么?”
&esp;&esp;“对不起,我说错话了,你别介意。”思萦面有愧色“是‘生死罗刹’做的?”
&esp;&esp;他满脸不屑:“就凭他们几个庸手?龙威镖局的镖师再不济,也不会一大家子尽数毁在那六个人手里!”
&esp;&esp;“那到底是谁这么残忍?”
&esp;&esp;他背负双手,微风吹过,徐徐撩起他白衫,苍白的脸上显出一抹不屑与悲怆:“昨儿夜里奔着这龙威镖局来的人物可多了,若要一一报出名号来,我也未必说得全。但那杀人时所用的每一招每一式,我都清清楚楚地记在脑海里那女子之所以能够安然活着,是因为她婆婆将她压在身子底下,拼着自己被人在背上砍了十七刀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