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自己千里之外,阔别四年的家人。
&esp;&esp;英珞轻启朱唇,清亮的,温柔的吟唱出一个动人的旋律。
&esp;&esp;水霄听不懂歌词:“你唱的是什么?”
&esp;&esp;她抬起头,眼睛亮闪闪的:“这是我们南诏姑娘唱给情郎听的歌儿,嗯,我译成官话儿你再听听看——”她低声细细吟唱,款款动人“如花如水好哥哥,早相识来晚相恋,早相遇来晚连情,连情不怕慢。有心同哥长相恋,你猜妹子敢不敢?一刀剁下二个头,血凝成一团。”
&esp;&esp;他的眼皮一跳,这歌词译得古怪,竟是隐有血光。
&esp;&esp;“好听么?”
&esp;&esp;“好听。”
&esp;&esp;“我猜,你肯定在嘲笑这首曲子!”她推开他,斜睨着他“我们边外的人自然比不上你们中原的文人雅士,会做这个诗,那个词的。我们只会把自己想到的东西,用最简单的方式表达出来!”
&esp;&esp;“你在胡思乱想些什么呀,我什么都没说!”
&esp;&esp;“可你绝对有那么想!”她反驳。
&esp;&esp;“好啦,我不会瞧不起你的,因为我本身也不是中原人!”他杜绝她的一切歪念“我的家比你还远!”
&esp;&esp;“在哪?”
&esp;&esp;“在关外!”他亲亲她额头“英珞,你姓什么?是姓英吗?”
&esp;&esp;他听程素素一直叫她“英姐姐”的。
&esp;&esp;“不是,我就叫英珞!我不姓什么?”见他困惑,她叹口气,补充一句“我也不知道自己姓什么。”
&esp;&esp;他笑她的天真:“傻瓜,怎会不知道自己姓什么呢,你姑姑姓什么,她总不会也不知道自己姓什么吧!”
&esp;&esp;她果真点了点头。
&esp;&esp;他睁大了眼睛,好气又好笑:“哎哟,你还敢点头!你姑姑是个大迷糊,你是个小迷糊。你姑姑叫什么名字?”
&esp;&esp;“姑姑就叫姑姑,没有名字!”她有些哀伤地垂下眼睑,长而卷翘的睫毛不安静的抖动着“我和郤炀、还有郅渲都是姑姑捡来的我们没有名字,名字都是姑姑后来替我们取的——我们是没有姓的!”
&esp;&esp;他震动了,心痛于刚才她的那番话,他把她搂得更紧了,一连迭声地说:“对不起,我不该问的。”
&esp;&esp;“没什么”她反而笑了,笑容灿烂“天下没有父母的孩子多的是,比较起来我还有姑姑照顾我,疼爱我,我很幸福的不是吗?对啦,轮到你了,你有家,自然有家人吧?”
&esp;&esp;“有,有很多,数都数不过来!”
&esp;&esp;“骗人!”她才不信。
&esp;&esp;“真的。我走的那一年,家人连同仆妇、婢女已经有三百多人啦。这几年没回去,想来人丁应该又兴旺了不少。”
&esp;&esp;“那么多!”她吐了吐舌头。
&esp;&esp;他柔情无限地看着她,他喜欢看她每个可爱的、天真的小动作。
&esp;&esp;时间偷偷的,飞快的流逝,直到窗外雨停。
&esp;&esp;水霄终于长叹口气:“英珞,真希望一直这样陪着你可是,现在好象不能再聊下去了——我们有客人到了!”
&esp;&esp;他回过头,看到一个蓝衣蒙面人,正一动不动地站在房内。
&esp;&esp;“阁下如何称呼?”他心情非常好,如果可能,实在不想与任何人发生争执。
&esp;&esp;蒙面人没有回答他,他仍旧直挺挺地站立,眼神凌厉。
&esp;&esp;“阁下在绝情门地位应该不低吧,想必还是能讲话的”他笑嘻嘻地端起英珞替他刚沏的一盏茶,悠闲地啜了口,顿时齿颊留香,说不出的舒服。
&esp;&esp;蓝衣蒙面人眼底闪过锐利的杀意。
&esp;&esp;英珞却在这时“扑哧”声竟笑出来,她还不知死活地捂住嘴,故意说:“水霄,你怎么让客人站着呢?”
&esp;&esp;她倒了盏茶,柔荑一挥,茶杯飞向蒙面人,竟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