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esp;&esp;毛云生说:“还不是那个事!您不来,我不好做主啊!”李济运说:“刘书记不是同你说了吗?你按照刘书记意见办就是了。”
&esp;&esp;毛云生却仍是问那句话:“您什么时候能够到?”
&esp;&esp;李济运见毛云生一心要等着他去,便说:“毛局长,刘书记的意见很明确,你遵照执行就是了。你等着我来亲自鉴定,还是等我来帮你扯手扯脚呢?你先处理吧,我手机快没电了。”
&esp;&esp;李济运挂断电话,就把手机关了。他想先让毛云生办着,看看结果如何。明天实在没有办成,再想办法也不迟。汽车好不容易出了城,又叫朱师傅别开快了。平时两个半小时的路程,今天跑了三个多小时。到了漓州,也不忙着住宿,找家馆子吃了晚饭。李济运要了一瓶酒,叫朱师傅陪着喝。朱师傅推让几句,也就喝上了。朱师傅喝了几杯酒,就说到舒刘二人。他说送他俩去精神病医院,真是要遭雷打的。李济运说你只管开车,当聋子做哑巴吧。
&esp;&esp;吃过饭,李济运让朱师傅去宾馆开房,他还要出去有事。朱师傅问他去哪里,要送他去。他说你只管去开房子,我回来找你就是了。朱师傅不便多问,就开车去宾馆了。李济运打了的士,去市物价局找熊雄聊天。他不敢开手机,怕毛云生打电话进来。他进了物价局大院,径直跑到熊雄家敲门。熊夫人开了门,只道来了稀客。熊雄闻声迎到门口,说老同学这么神秘,怎么不打个电话呢?李济运说碰碰运气,访而不遇回去就是了。
&esp;&esp;李济运进屋落座,熊夫人沏茶端上。熊雄见李济运似有心事,便请他到书屋说话。熊夫人就说你们老同学聊天,她就不管了。关了门,李济运叹息再三,说了舒刘二人的事。熊雄拍案而起,直道暗无天日了。
&esp;&esp;“我同明县长、朱部长都反对,刘星明却一意孤行。我反对不成,还要来执行他的指示。我会成罪人啊!”李济运微有醉意,使劲地拍着脑袋。
&esp;&esp;熊雄说:“他说鉴定是假,真实目的就是要把人关进精神病医院。”
&esp;&esp;李济运点头道:“我们都明白他的意思。我不想自己办这事,只好躲起来。我真恨自己,没本事反抗。”
&esp;&esp;“你们明县长都无力反抗,你奈他何?你也不必自责。”熊雄气得不停地捏着手“我实在是在市委领导面前说不起话,不然非告刘星明不可!”
&esp;&esp;李济运说:“田副书记是信任我的,但我怎么敢同他说?说不定他更信任刘星明哩!人家能做到县委书记,上面肯定还有更高的人。”
&esp;&esp;“没有几个领导干部不被告状,但有几个人会被查处?靠山!”熊雄说。
&esp;&esp;李济运说:“老同学,刘星明为什么非把这两个人送进精神病医院不可?我一路上都在想,
&esp;&esp;也许不光是他心胸狭窄。”
&esp;&esp;“你是说他怕人家真抓了什么把柄?”熊雄问。
&esp;&esp;“我猜可能如此。”李济运说“他嘴上说得堂皇,说是怕影响乌柚的发展,他是怕影响自己的发展。”
&esp;&esp;熊雄说:“他那是慈禧太后的口气!慈禧太后说,谁让我一时不舒坦,我就让谁一辈子不舒坦。”
&esp;&esp;两个老同学激愤到底,无非是意气之辞,于事毫无补益。李济运说:“老同学,我是有些灰心了。你年纪轻轻级别就上来了,日后万一有机会往高处走,可一定要尽可能做点好事!”
&esp;&esp;李济运这么一说,谈话气氛就变了。熊雄只当是玩笑,说:“老同学你就别取笑我了。我自己看得清清楚楚,只是个业务型干部,运气好的话,临退休前解决个副市级空头级别。”
&esp;&esp;“说不准说不准!人的运气,真说不准!”李济运说。
&esp;&esp;熊雄说:“不是我吹嘘自己如何正派,我真有可能说得起话,马上还舒泽光清白,刘大亮的举报坚决立案调查。”
&esp;&esp;李济运又是感叹,说:“我相信老同学的人品。我想自己也会这样,哪怕我是明阳这个位置,我也会据理力争。”
&esp;&esp;熊雄问:“舒泽光嫖娼案,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