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坐在沙发上。朱芝进来了,顺手关了门。他让朱芝坐下来,自己去烧水。他从卫生间出来,见朱芝半躺在沙发上,眼睛紧紧地闭着。他不去惊动她,想让她安静安静。水很快开了,他倒了杯茶,说:“老妹,我就在对面,你好好休息吧。”
&esp;&esp;朱芝睁开眼睛,望着他摇头。李济运坐下,她就靠了过来,轻声说:“哥,给我力量吧,我要垮下去了。”
&esp;&esp;李济运问:“骆部长对你还行吗?”
&esp;&esp;“他是骆副书记了。”朱芝说“骆副书记对我很不错的。他是个很正派的领导,能力也强。”
&esp;&esp;李济运想了想,说:“我明天一早赶回去,你不要回去。你去拜访一下骆副书记。”
&esp;&esp;“平白无故,拜访什么?”朱芝说。
&esp;&esp;李济运说:“这个还用我说?你只有同骆副书记走得更近些,才能保护自己。成鄂渝新来乍到,不敢同骆副书记作对的。”
&esp;&esp;“骆副书记对我的工作一向满意,真有什么事我敢找他当面汇报。”朱芝身子靠得更紧了“好冷。”
&esp;&esp;李济运说:“我看看空调。”他起身调高了空调温度,抬手试试风量。回头看时,朱芝目光里似有几丝幽怨。他坐下来,拉着她的手说:“你要讲策略。从今天开始,没人提起成鄂渝,你半字不提。只要有人提起,你就说同他很熟,就说成部长很有能力,人很讲感情。你要把他的好话说尽。你明天去见骆副书记,如果他提到成鄂渝,你也要说他的好。”
&esp;&esp;“我还没说要去见骆副书记哩。”
&esp;&esp;李济运盯着朱芝,说:“别傻了,你要去!你是去汇报工作也好,随便去看看也好,反正要去。你要装作不知道他要当副书记了,毕竟还没有正式下文。”
&esp;&esp;朱芝说:“哥,抱我,我有些六神无主。”
&esp;&esp;李济运抱抱她,又松了手。朱芝说:“抱紧,别松开。”李济运抱紧了朱芝,心里隐隐作痛。他想这样的女人,应该让男人好好疼着,出来混什么官场啊!
&esp;&esp;朱芝轻声说:“哥,让你抱着,我好安心的。”
&esp;&esp;“好,那我就抱着你。”李济运像哄小孩瞌睡,轻轻拍打她的肩膀。
&esp;&esp;凌晨,李济运伏在床头深深地吻了朱芝,说:“我走了。你按我们说好的去做,骆部长是个好人。”
&esp;&esp;朱芝伸出双臂,缠着他的脖子。李济运也有些不想走了,真恨不能失踪几天。他的身子想慢慢离开,嘴却像粘住了似的拉不开。朱芝终于放开他,说:“路上小心,慢慢地开。”
&esp;&esp;李济运拿被子捂紧朱芝双肩,说:“昨晚你没怎么睡,好好睡个觉,九十点出门都不迟。”
&esp;&esp;“你也没睡,开车一定小心。”朱芝又伸出手来,摸摸李济运的脸。
&esp;&esp;李济运把她的手塞进被窝,说:“我真走了。”
&esp;&esp;他不敢再回头,叹息着往门口走。走到门厅拐角,他还是忍不住回了头。朱芝把自己蒙在被子里,他看不见她的脸。他稍稍迟疑,终于出门走了。
&esp;&esp;李济运一路上想着朱芝,眼眶里总是发酸。车里倒是暖暖的,外头却是寒风呼啸。他很想有个荒原可以呐喊,任寒风吹得浑身麻木。
&esp;&esp;回到乌柚,刚是上班时间。没人知道他去了漓州,他把车钥匙给了朱师傅。中午回家里,舒瑾免不了说几句。她不再是园长,上班想去就去。也没有新任命园长,副园长主持工作。幼儿园就传出说法,说是只等风声过去,舒瑾仍要官复原职。
&esp;&esp;第二日,李济运到办公室没多久,朱芝敲门进来了。她笑了笑,脸突然红了,不敢望人。李济运也觉得脸上发烧,却只作没事似的,问她:“见到了吗?”
&esp;&esp;朱芝说:“见到了。我说有亲戚看病,要我帮着找专家。我说来看看骆部长,又把部里工作简单汇报了。骆部长请我吃午饭,部里还有几位作陪。”
&esp;&esp;李济运笑道:“那好啊,你在骆部长面前很有面子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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