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依然是这样的嚣张和自以为是。杨飒瞬间就被拉回现实,楚云飞就是楚云飞,从来就是这样的目中无人。
&esp;&esp;妈的!光头大怒,举起钢管就朝他脑袋挥去,上!
&esp;&esp;楚云飞依然冷笑,脸上满是鄙夷,身子一侧,钢管擦着他的胸膛砸下去,同时他左手一抬,手肘狠狠地砸在光头的鼻子上,空中立刻响起一声清脆的骨头碎裂的声音,鲜血如洪水一般从他的口鼻里涌了出来。
&esp;&esp;另外几个混混见老大吃了亏,争先恐后地涌上来,无数跟钢管木棒从四面八方向楚云飞击来,楚云飞眼中寒光一闪,抬脚狠狠踢在最近一人的胸口上,那人立刻跌倒在地,咳出一口鲜血。他迅速转身,一个回踢结结实实地落在一人的肚子上,那人往后跌了出去,手中的钢管脱手而飞。
&esp;&esp;杨飒愣愣地看着楚云飞和混混缠斗,每个动作都如行云流水,流畅无比,一招一式都显示出他不下十年的苦练。他真的是那个她印象中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吗?
&esp;&esp;还愣着干什么?楚云飞朝她喝道,还不快跑!
&esp;&esp;杨飒被他一喝,这才回过神来,也顾不得什么了,转身就跑,虽然她不希望楚云飞因她而受伤,但她也绝对不会学三流肥皂剧里的女主角,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说要走一起走,那样只会给别人添乱,给观众添堵。
&esp;&esp;但是她很快就为自己不顾一切往前跑的行为后悔了,在这之前她怎么也想不到,就算是逃跑也必须逃跑得有技巧才行,否则就会跟她一样的下场。
&esp;&esp;巷子的外面就是大街,就在她跑到马路中央的时候,她听到一声刺耳的刹车声,尖锐得仿佛刺破她的耳膜。
&esp;&esp;随即而来的就是天旋地转和满目的鲜红,在她最后的意识里,看到的是在一片血红中惊慌跑来的楚云飞。
&esp;&esp;阿飒-
&esp;&esp;她受伤了,你不出去看看她吗?一位年轻女子挑起湘妃竹做的竹帘,斜依在门框上,静静地看着巷子外的那一幕。她穿着一件明朝的褙子,粉红色的底子,上面绣着细碎却古典的暗花,她的如云青丝优雅地挽在头上,斜插着一只透明得像水晶一般的白玉簪,手中拿着一只绣着荷花的团扇,花尖停着一只灵巧的蜻蜓,正应了那句小荷才露尖尖角,早有蜻蜓立上头的古诗。
&esp;&esp;她不会有事。刘楚曼坐在屋里,正细细地品着紫砂茶杯里的新茶大红袍,面色沉稳冷静,况且有英雄救美人,我出去不是坏了人家的好事?
&esp;&esp;汉服女子嘴角勾起一道浅浅的笑意,轻轻摇着团扇走进屋里,这间屋子似乎是家古董店,装潢古朴,壁橱的柜子都用上等的樱桃木做成,桌子上焚一炉香,宛如流岚般的远古记忆,楚曼,你进凝华学园是为了什么原因,希望你不会忘记。
&esp;&esp;放心吧,我不会忘的。刘楚曼眼神徒地冷了下来,道,你答应我的事情,希望你也不会忘记。
&esp;&esp;女子意味深长地笑:你们寝室,似乎卧虎藏龙呢。
&esp;&esp;我不会让她妨碍你的计划。楚曼端起茶杯,将杯中残茶一饮而尽。
&esp;&esp;杨飒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躺在一个白色的房间里,之前她不是出了车祸吗?这里难道是医院?
&esp;&esp;她下了床,打开门,长长的走廊上空无一人,寂静得让人有些害怕,天花板上有内置的日光灯,将走廊照得充满了现代感。
&esp;&esp;她在走廊里漫无目的地走着,不知道自己要走去哪里。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到了一个楼道口,面前是两排楼梯,一排向上一排向下,一个小男孩坐在向上的楼梯上,低着头,身上穿着一件浅蓝和纯白相间的病服,看来这里果然是医院,可是为什么连一个医生都没见到?
&esp;&esp;小弟弟,杨飒走过去,弯下腰,说,你在这里做什么?你是哪个病房的?
&esp;&esp;男孩缓缓地抬头,脸色像纸一般苍白,眼睛里也是黑少白多,令杨飒不禁想到了日本恐怖电影咒怨里的俊雄。
&esp;&esp;来,小弟弟,我送你回病房。杨飒向他伸出手,谁知那男孩连忙跳起来,往上跑去,跑了几步又回过头来,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