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宫殿楼阁,飘渺立于云端,宛如仙镜。
&esp;&esp;杨飒站在山下,抬头仰望那座巍峨大气却不失秀雅的宫殿,脑海中似乎有些虚无的记忆在海面之下涌动。
&esp;&esp;她这是在哪里?为何眼前的景色如此熟悉?突然之间,她觉得自己的身体变得无比轻盈,脚下仿佛踏了云雾,往那山峰之顶飘去。
&esp;&esp;耳边是呼呼的风声,空气中隐隐约约弥漫着花的芬芳,令她不禁有些迷醉。就是这一恍神的工夫,她已立于山顶,双脚踏上坚硬的岩石,竟然觉得从来没有过的踏实。
&esp;&esp;花香更加浓郁起来,杨飒定了定神,抬头望过去,只见漫山遍野的花朵,如同一片七彩的海洋,微风过处,涌起一片柔和的花浪。轻盈的花瓣被风卷到空中,蝴蝶一般尽情地舞,各种各样的花香夹杂在一起,竟然不觉得俗气和烦腻,反而是一阵透如心脾的舒畅。
&esp;&esp;阳光映在花田中,有些耀眼,杨飒将手放在眉毛处,挡住强烈的光线,望向那被花田包围的宫殿,廊腰蔓回,檐牙高啄,瓦如翚斯飞扬,道不尽的金碧辉煌,气势雄壮。
&esp;&esp;杨飒穿过花田,来到宫殿之前,抬头望见那雕刻着远古图腾的门楣上挂着一副牌匾,上面用篆书写着三个字,宫殿中竟然也有云蒸雾腾,俊秀的字迹朦胧于云雾之间。
&esp;&esp;雾屏宫。
&esp;&esp;雾屏宫?杨飒心中突然涌起一阵思潮,一波一波撞向心灵深处的门扉,仿佛要将那深藏心底的秘密引出来。
&esp;&esp;忽然之间,门无声地开了,像纸扎的一般毫无重量。一个女子从门内款款走了出来,手中执着一只滚着露珠的百合,身上穿着一件大红宫衣,头上云髻轻绾,玉钗斜插,额间现着一个奇怪的图纹,妖娆诡异。
&esp;&esp;不知为何,杨飒看不清她的容貌,只觉得她是极美的,一种端庄大气却不失妖娆的美丽,仿佛顾盼之间,便可摄人魂魄。
&esp;&esp;你终于回来了。红衣女子迈着莲步走到她的面前,即使如此近了,她的脸上也仿佛罩着云雾,看不真切。她将手中的百合放入杨飒手中,道,昭岚,我一直在等你,我知道,你会回来的。
&esp;&esp;就在她说完这句话的时候,四周突然暗了下来,就像万里无云的天空突然间乌云密布。一阵黑色的浪潮以极快的速度在山峰花田中弥漫,转瞬间就将那五颜六色、色彩斑斓的世界吞没。刚才还鸟语花香的梦幻国度变得一片死寂。
&esp;&esp;花田只剩下一地残败的枯枝黄叶,辉煌的宫殿成了连绵不绝的断壁残桓,天堂变成了地狱。
&esp;&esp;那身穿大红宫衣的女子依然站在她的面前,只是衣衫已经破烂,长发披散,朦胧的面庞上依稀可见血流满面。她额上妖娆诡艳的图腾似乎被什么利器划了两道交叉的伤口,深可见骨,血肉外翻,她脸上的血似乎就是从她那两道狰狞的伤口里流出来的,顺着她苍白的脸颊滑下,再在下巴凝聚成血珠,一滴一滴落在地上,没入漆黑的泥土里。
&esp;&esp;杨飒胸膛里有一种伤痛像海洋一般汹涌而出,她看着那孑然而立的女子,想叫却叫不出她的名字,想冲过去抱着她,为她疗伤,身体里却像是注了铅,无法动弹,只能眼睁睁看着她血流如注。而自己,却无能为力。
&esp;&esp;杨飒猛地坐了起来,呆呆地看着放在床角的小书架,双手紧紧抓着盖在身上的被单,眼睛里一片朦胧,眼泪已经濡湿了单薄的睡衣。
&esp;&esp;怎么?做噩梦了?一个女子悦耳的声音传来,杨飒转过头,看见正在往腿上套黑色鱼网袜的楚曼,她穿着一件黑色带蕾丝的吊带连衣裙,露出小半个坚挺的胸部和洁白如玉的大腿,非常性感,眼眸流转之间充溢着媚惑的味道。
&esp;&esp;这个时候,杨飒才觉得她看起来像个真正的狐狸精。
&esp;&esp;怎么?傻了?楚曼穿好袜子,凑到杨飒面前,嘴角勾起一道她惯有的诡异的笑容说,做了什么梦啊,居然让你哭成这样?是不是梦见一个英俊得天上独有、地下无双的大帅哥,你向他求爱,他却嫌你难看?
&esp;&esp;嫌我难看?杨飒一阵气血翻涌,她哪里难看了?看着这个喜欢恶作剧的狐狸精,真恨不得一拳打在她的脸上:我做什么梦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