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眼看不见顶的大厦,眼中闪过一丝焦急。
&esp;&esp;既然塞勒用这样的礼节将杨飒请来,按理说不会对她不利,但在纽约塞勒又是出了名的喜怒无常,即使前一刻还相谈甚欢,转眼间就可以将对方置于死地!究竟是什么原因,让这个从未到过中国的老人在见了杨飒一面之后就迫不及待地让人来邀请她?他们之间,究竟有什么渊源?
&esp;&esp;总之,希望杨飒不要出事才好。
&esp;&esp;一走进酒店,杨飒就生生地打了个冷战。
&esp;&esp;她抬起头,环视四周,豪华的装潢,彬彬有礼的侍者,一切都很平静,她却觉得有道视线从某个角落里射出来,直直地落在她的身上,让她感到一阵寒意。
&esp;&esp;小姐,有什么事吗?为她带路的男子回过头,冷冷地望着她,说,塞勒先生等了很久了。
&esp;&esp;不没什么。杨飒收了收神,跟着他走入电梯,在电梯门合上的那一刻,她仿佛看到一道红色的丝带一晃而过。
&esp;&esp;杨飒一怔,却感觉不到任何妖气,望了一眼旁边的保镖,说:先生,怎么称呼?
&esp;&esp;男子的目光透过黑色的墨镜镜片落在她的脸上,迟疑了一下,说:我叫卡唯。
&esp;&esp;卡唯先生,你刚刚杨飒皱眉道,你刚刚有没有看到一道红色的影子?
&esp;&esp;没有,小姐。男子的话语始终不带一丝感情色彩,杨飒知道从他这里问不出什么,只得低下头。不知道为什么,她的心里总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只觉得胸膛里有股恐惧在肆意蔓延。
&esp;&esp;叮-电梯门应声而开,横在面前的是一条长长的走廊,地板上铺着鲜红色的地毯,墙壁上是精致的充满中世纪风格的吊灯。
&esp;&esp;卡唯上前敲了敲其中一扇深褐色的门,恭敬地说:先生,杨小姐已经到了。
&esp;&esp;进来吧。塞勒的声音依然是那么老态龙钟。
&esp;&esp;是。卡唯打开门,杨飒走进去,看到那垂暮老人正坐在轮椅上,面对着落地窗,似乎在享受着初冬温柔的阳光。那名称呼他爷爷的少年帕克恭敬地站在一旁,抬起头冷冷地望着她,眼神复杂。
&esp;&esp;请问杨飒小心翼翼地问道,塞勒先生找我来,有什么事吗?
&esp;&esp;塞勒转动扶手,轮椅一百八十度旋转,他深深地望着她,千沟万壑的脸上竟然现出惊喜的色彩:像,真的很像。
&esp;&esp;杨飒皱眉:您您说什么?
&esp;&esp;你很像我的一个故人,塞勒微微点头,说,为什么不戴着’倾城’来?
&esp;&esp;’倾城’?杨飒满脸茫然。
&esp;&esp;就是那颗蓝色的钻石。在纽约呼风唤雨,以冷酷无情闻名于世的地下皇帝露出一道慈祥的笑容,连帕克都大惊失色,它的名字叫’倾城’,三百年前在南非被发现,是与’希望’同名的名钻,被阿拉伯王公收藏,一直镶嵌在王公的王冠上。四十多年前却被珠宝大盗盗出,从此销声匿迹。
&esp;&esp;杨飒惊得嘴里可以塞进去一只火鸡,原来那颗钻石果然大有来头,可是它居然是赃物!她还戴着赃物到处乱跑!如果如果让失主知道来找她的晦气
&esp;&esp;她不敢再想下去,却隐隐觉得不对,既然是赃物,为什么会在奶奶的手里?
&esp;&esp;等等!杨飒额头渗出冷汗,他说四十年前?那个时候奶奶似乎正好二十多岁,难道
&esp;&esp;塞勒先生杨飒脸色发白,嘴唇发紫,那位珠宝大盗,不会不会是位二十多岁的年轻女子吧?
&esp;&esp;塞勒笑得很温柔,却令杨飒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之后说的话更是让她差点晕过去。
&esp;&esp;她的绰号叫做’冬姬’,真名叫做鬼玥。
&esp;&esp;鬼玥!杨飒几乎是尖叫出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esp;&esp;鬼玥正是她已故祖母的闺名!
&esp;&esp;祖母是珠宝大盗!竟然有这样的事情!她从小与奶奶相依为命,一起生活了整整十九年,她竟然从来不知道她竟然是个盗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