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个小女孩,到底是跟谁学的?”
&esp;&esp;白小舟坐在病床边,看着还在昏迷的瞿思齐:“我不在乎她跟谁学的,我只想知道,怎样才能解开他身上的降头。”
&esp;&esp;“如果能请下降头的人来解降是最好。”叶不二说“如果不行,就得冒着生命危险搜集齐所有材料,到最后能不能成功”说到这里,叶不二低下头,十指紧张地纠缠在一起“依然没有十足的把握。”
&esp;&esp;“哪怕有一分的把握,我们也要做。”白小舟咬牙说“到底有什么办法,你倒是说啊!”“降头师的血,这必不可少。”叶不二说“其次,需要找一个法力与她相当的降头师,只有降头师才能解降,普通人哪怕是跟着书学也不行,甚至可能将自己的命搭上。”
&esp;&esp;白小舟皱眉:“如今我们到哪里去找降头师?”
&esp;&esp;叶不二沮丧地抓着自己的头发:“我真没用,如果龙老师在就好了,她一定知道该怎么办。”
&esp;&esp;白小舟急得在病房中走来走去,足足走了一刻钟,她忽然想起了什么:“看来只有一个办法了。”
&esp;&esp;“什么办法?”
&esp;&esp;“让始作俑者来解降。”
&esp;&esp;白小舟没有想到自己会这么快再次拜访孟家,小林多次劝说无果,最后只得听之任之,这一次,她必须单刀赴会,再也不会有人来帮她了。
&esp;&esp;敲过孟家的门,还是李澜开的,一看到她,这位贵妇人的脸立刻沉了下来:“你来干什么?”
&esp;&esp;白小舟笑了笑:“我是来为上次的不请自来道歉的。”
&esp;&esp;李澜没想到她竟然会这么爽快承认,略有些吃惊:“你私闯民宅,只要我一个电话,就可以让你丢了工作进监狱,你还敢上门来示威?”
&esp;&esp;“那李夫人为什么到现在都还没打电话呢?”
&esp;&esp;李澜神色一变,白小舟笑道:“上次来拜访,我恰巧看到了些不该看的,听到了些不该听的,想必李夫人也不想这些秘密传出去吧?”
&esp;&esp;李澜死死地盯着她,这位贵妇人的眼神就像蛇,阴狠森冷,钻进她的衣领里,在她皮肤上爬,仿佛随时都能咬一口,要了她的命。
&esp;&esp;连白小舟都很惊讶,自己竟然一点儿都不害怕,就这么与她对视。李澜发现自己的目光竟然被推了回来,她意识到自己小瞧了这个看似天真的小女孩。
&esp;&esp;她微微侧过身子:“进来吧。”
&esp;&esp;白小舟走进屋,朝楼上看了看:“孟先生还好吗?”
&esp;&esp;“托你的福,还没有死。一个小时前恢复意识了,正好可以将那位不速之客的来龙去脉说个清清楚楚。”李澜看了看她的左手,嘴角有些抽搐,眼底钻出一丝歹毒与愤怒,但她忍住了,转身给她倒了一杯水。白小舟接过来,摸了摸杯底,开水冒着热气,杯底却冰冷。
&esp;&esp;雕虫小技。
&esp;&esp;“李夫人,我就不绕圈子了。”白小舟开门见山“我这次拜访,是想请令爱给我一个朋友解降。”
&esp;&esp;听到“解降”二字,李澜脸色骤变,经历片刻的阴晴不定,又恢复了冰冷:“你在说什么?我女儿又不是降头师,哪里懂得解降?”
&esp;&esp;“这么说来,孟先生骗了我?”
&esp;&esp;李澜脸拉得老长:“他病糊涂了。”
&esp;&esp;“我有个朋友,在查令嫒寝室发生的那件命案,但他却中了降头。”白小舟站起身,来到李澜面前,俯下身盯着她的眼睛“他对于我来说,是个很重要的人,我不能让他被折磨致死。希望令爱能帮我这个小忙,想必并不困难。”
&esp;&esp;李澜微微有些吃惊,沉默良久:“也许他不该多管闲事。”
&esp;&esp;“他不过是在履行自己的职责。”白小舟又凑近了一分“难道你不想找到杀人凶手吗?”
&esp;&esp;李澜忽然长叹了口气,仿佛一瞬间变得疲惫不已,她扶着自己的额头,有气无力地说:“我累了,你还是请回吧,我们帮不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