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长,从古至今,精怪们都希望能够变成人,所以才有那么多修行成人身,到人间经历红尘情爱的故事,其中又以狐狸尤胜。
&esp;&esp;“我小儿子没了之后,上一代的守林人就把这个任务传给了我。狐大仙能够带给人财富,我现在就一个儿子了,我得让他过得好些。”他又灌了一大口酒,眼神有些落寞。白小舟心想,他其实并不是不习惯城里的生活,而是别无他法了吧。
&esp;&esp;“我不知道你们是谁,也不想知道。”李老头说“既然你们一定要进山,我这里有个东西要送给你们。”他用食指蘸了酒,在水泥地板上画了一个图形,三人暗暗心惊,那竟然是篆书的“它”字。
&esp;&esp;“记住。”李老头一脸慎重,目光在三人面上缓缓扫过,似乎略有深意“小心第三个人。”
&esp;&esp;三人被他看得后脊背发凉,又是这个字,它所说的第三个人,指的就是被蜈蚣控制住的司马凡提吗?
&esp;&esp;一想到还被困在溶洞里的二人,他们的心就一阵揪紧,李老头似乎有些困了,打了个哈欠:“天还没亮,你们再睡会儿吧。唉,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哪!”他絮絮叨叨地念着,钻回床上,不多时便打起了鼾。
&esp;&esp;一时无言。
&esp;&esp;三人重新入睡,白小舟仰头望着窗外高挂的明月,心中千万情绪纠缠,她并没有发现,睡在角落里的瞿思齐也睁大了眼睛,眼神锐利如刀。
&esp;&esp;这注定是一个不眠之夜。
&esp;&esp;第二天早上起床的时候,李老头已经不在了,留了张纸条,说去巡山。三人留下了一些钱充作食宿费,放出灵符,继续旅程。
&esp;&esp;白鸟又带着三人在山中绕了几圈,终于到了一个山头,山下是万丈悬崖,峭壁鬼斧神工般,白鸟拍打着翅膀,径直朝崖下飞去,三人面面相觑,半天说不出话来。
&esp;&esp;“思齐,你耍我们吧?”白小舟说“累得半死把我们带上来,结果溶洞入口在崖下?”
&esp;&esp;瞿思齐满脸通红道:“可能这崖底没有其他的路,只能从悬崖下去。”话没说完,两人都用眼睛斜他,他甚是无地自容,一双眼睛死死地盯着崖下,忽而他眼睛一睁,喜道:“你们看。”
&esp;&esp;云蒸雾绕之中,那白鸟自在地飞了一阵,忽然身子一折,飞进悬崖上一处洞穴。那洞穴离崖顶不远,大概有个五六米,崖口长着一棵大树,枝繁叶茂,遮住了洞口,因此不容易被人发现。
&esp;&esp;瞿思齐有些得意:“我说吧,肯定没有其他路了,不然我的宝贝小鸟怎么会这么笨?”
&esp;&esp;这话有歧义,说者无心,听者有意,白小舟红了脸,朱翊凯低着头偷笑:“你打算怎么下去?”
&esp;&esp;瞿思齐一怔,是啊,怎么下去?他可没有叶不二那徒手攀岩的功夫。
&esp;&esp;“早就知道你靠不住,还好我早有准备。”朱翊凯简直就以损他为乐事,打开背包,掏出一根登山的绳索来,动作熟练地在崖边的大树上绑好,白小舟奇道:“你还会攀岩?”
&esp;&esp;“高中时常去登山,现在荒废了。”朱翊凯难得谦虚,听在白小舟耳中却是极为惊讶,又会登山,又会潜水,还有什么是他不会的?看到她眼中流露出的那一丝赞赏和崇拜,瞿思齐浑身上下无一处舒畅,梗着脖子说:“这算什么?我也会。来,给我绑上,我第一个下去。”
&esp;&esp;“别逞强啊。”朱翊凯慢悠悠地说“要是摔下去了,那可是尸骨无存啊。”
&esp;&esp;瞿思齐最见不得他看不起自己,脸涨得通红,坚持道:“叫你绑你就绑,废话那么多干什么?”朱翊凯心中暗暗好笑,依言过来将绳子小心地绑在他的腰上,叮嘱道:“小心些,别冲动。”
&esp;&esp;“这还用你说?”瞿思齐冷哼一声,头脑一热,便顺着崖壁往下而去。
&esp;&esp;离了坚实的地面,瞿思齐的心中才终于生出恐惧来。他其实从来都没有登过山,只在电视里见过,不过那些登山者看起来无比轻松,可真要自己亲身尝试,才发现步履维艰,他的双脚在崖壁上踩过,怎么都踩不踏实,每一个可落脚的地方,都仿佛随时会崩落。他侧过头去偷偷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