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初夏必须留在这里。”
&esp;&esp;一直沉默的司马凡提忽然睁大眼睛,扶着洞壁站起来说:“原来是你们干的。”
&esp;&esp;九尾狐冷冷地看着他,一言不发,白小舟不明所以地问:“老大,你在说什么?”
&esp;&esp;“难道你们都没有发现?”司马凡提怒道“这座溶洞无论怎么走,都走不出去,因为有人施了幻术!”
&esp;&esp;白小舟不敢置信地侧过头去看九尾狐,那张熟悉的容颜面沉如水。司马凡提咬着牙,一字一顿地说:“鹿景山中一直有狐狸化身美女诱惑路人的传说,你们为了自己一族的生存,不惜将那些无辜的人引入溶洞,当做祭品献给这座大山吗?”
&esp;&esp;面对他的控诉,九尾狐沉默着,白小舟眼睛一眨不眨地瞪着她:“这不是真的,对吧?是老大误会了你,对吧?”
&esp;&esp;九尾狐依然沉默。
&esp;&esp;白小舟的身体不可遏止地颤抖起来,胸口翻涌着闷钝的痛意,面前的这个人温柔慈爱,将她养大,将她视同己出,给了她全部的母爱,即使如此,她仍然是一只九尾狐,一个妖怪,一个为了自己所生存的山林而不惜杀人的怪物。
&esp;&esp;“小舟”九尾狐想要说什么,却始终没有说出口,伸在半空的手最终缩了回来,苦笑道“我早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我辛苦养大的女儿,会像仇人一样看着我。”
&esp;&esp;这些话像针一样刺在白小舟的心上,喉头腥甜,鼻子发酸,却流不出一滴泪来,她一直渴望着能找回父母,一家团聚,但她从来没有想过,原来找回来的早已不是以前的人了,不,或者说,她早就已经失去他们了。
&esp;&esp;这个人,不是她的母亲。
&esp;&esp;司马凡提愤怒地抓住朱翊凯的手,嘶哑着声音说:“毁了这座山。”朱翊凯一愣,看见老大眼底燃烧的怒火,他的理智已经被这些天的压抑、惊惧以及冲天的怒火所吞没,朱翊凯皱起眉头:“老大,你冷静点儿。”
&esp;&esp;“冷静?”司马凡提怒道“难道你想眼睁睁看着初夏被一直关在这里,就为了这些飞禽走兽?”
&esp;&esp;这样的话,平日的司马凡提是决然不会说的,朱翊凯看了看镶嵌在石头里的龙初夏,又看了看内心正天人交战的白小舟,一时之间有些不知所措。
&esp;&esp;司马凡提忽然冷笑,一把将他推开:“为了讨好白小舟,你连自己的老师都不要了吗?好,你真是好得很。”
&esp;&esp;“老大,不是你想的那样。”朱翊凯心中烦闷不堪,想要解释,却又不知道该从何说起。司马凡提也不愿意听他解释,目光阴冷,左手轻轻放在了右手手腕上。
&esp;&esp;他的右手手腕上戴着一条白银手链。
&esp;&esp;朱翊凯大惊,上一次他扯断了那条手链,化身为龙,将追杀他们的那些人全都变成了痴傻之人,他永远不会忘记那天夜里的庞大身影,熠熠生光的白色鳞片像有着某种可怕的魔力,让人移不开眼睛。
&esp;&esp;对于一条龙来说,毁掉一座山,轻而易举吧。
&esp;&esp;“老大,住手!”他扑上去,死死拽住他的胳膊“你冷静些。”
&esp;&esp;“滚开!”司马凡提眼中冒火,手臂一抬,掐住他的脖子,他没想到刚刚连路都走不了的人竟然能够突然爆发出这么大的力气,那只消瘦得还不及原先一半的手臂上布满青筋,朱翊凯挣扎了几下,竟然没有挣开。
&esp;&esp;空气进不了气管,肺部隐隐生疼,朱翊凯眼前有些模糊,心中却生出恐惧和悲凉,老大不会真的要杀了他吧?
&esp;&esp;看着司马凡提发疯,白小舟和瞿思齐又惊又急,忽听九尾狐叫了一声“不好”地下传来隆隆雷声。白小舟低下头,看见周围的血水泛着波浪涨起来,空气中充满了诡异的金属气味。
&esp;&esp;“那是山脉的血,有剧毒!”九尾狐道“快,快跟我出去,否则我们谁都出不去!”
&esp;&esp;“可是”白小舟回过头去看龙初夏,年轻的女老师猛然间睁开了眼睛,目光直勾勾地盯着前方,双眸没有焦距。司马凡提察觉出异样,将朱翊凯一丢,喜道:“初夏,你醒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