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雅之堂,说出去也会被人笑话。所以碧拂这般自责,我也很是过意不去,因这本不怪她。
&esp;&esp;我粗哑着嗓子安慰她:“没事,区区风寒而已,吃几服药就好了。”
&esp;&esp;碧拂端着一小碗药,想要喂我喝:“一日要喝两次的,张太医开得药最是苦涩,婢子只是心疼娘娘。”
&esp;&esp;那股浓郁的中药味钻进我的鼻子,我瞥眼看着黑黢黢的药汁,心口委实一痛。
&esp;&esp;我也心疼我自己……
&esp;&esp;“我能不喝吗?”我抿了抿唇角,极其不要脸的这般说着。
&esp;&esp;果然碧拂摇摇头:“不能,陛下早已吩咐了,绝不能由着娘娘任性。”
&esp;&esp;我心里突然偷停一拍,褚钰这样的了解我吗?转念一想,我同他已经生活七年,什么习惯秉性该是也了解一二的。
&esp;&esp;硬着头皮喝完了药,只感觉自己仿佛要升天一般的难受,这药简直是比病症更加的折磨人。
&esp;&esp;我发誓我再也不会晚上踹被子了,再也不想染风寒了。
&esp;&esp;彼时太医院内,伶俐的侍从问及张轩给昭阳殿的娘娘开得药方。
&esp;&esp;“师父为何将原来的蜂蜜换成黄连。”
&esp;&esp;张轩微微扬眉,不在意道:“黄连清热解毒,换了有何不可?”
&esp;&esp;侍从蹙眉道:“宫中的方子与民间大相径庭,娘娘们都是金贵的,半点也苦不得。”话音微顿,继续道:“师父此举,熙妃娘娘恐怕要吃几天的苦头了。”
&esp;&esp;张轩仍旧不以为然:“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更何况……多吃点苦,好让人也长长记性。”再蹬被子就还要喝药,看她还敢不敢不老实。
&esp;&esp;若是我知道张太医是这般的想法,恐怕即刻就要去太医院里,将他抓起来痛打一番。
&esp;&esp;在榻上懒懒的躺了两日,病症已经不在折磨于我,各宫妃嫔见我病了,都正常的送东西来慰问,而反常的是褚钰倒是一面也没见到。
&esp;&esp;我问碧拂褚钰为何不来看我,她说他出了宫。我再问他去了哪里,碧拂便转了话题,岔开了这句话。
&esp;&esp;我越发疑心起来,一国皇帝微服出宫,会去哪里。
&esp;&esp;然而即便去哪里,又为何不能同我所说。所以我一直以为褚钰是去哪个偏宫看他所藏的美娇娘,但日后知晓真相时,竟觉自己委实太过可笑了些。(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