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千万别着凉了。”我说道。
&esp;&esp;之前的医官诊断,说文珠的身体由于此前的病症拖累,不好再受风寒。
&esp;&esp;文珠笑了笑:“本该早些给娘娘拜年的,但早起喝了药,一身的药味,只得沐浴熏香了才敢来叨扰娘娘。”
&esp;&esp;我请她落座,叹道:“你在我这不必这样拘束。”一边煮着茶一边对她说:“你还病着,茶便不能给你喝了。”转头又吩咐碧拂给文珠倒些温水。
&esp;&esp;她轻轻摇了摇头:“该懂的规矩,文珠都明白。只是这场灾祸,全因我这身份,我晓得厉害,也不敢心生埋怨。”
&esp;&esp;她身为西夏的郡主,朝中有多少人不想西夏和大金交好,就有多少人想让她死,就连我这个妇人都看得明白,褚钰自然也是心如明镜。
&esp;&esp;只是西夏和大金为何难以修好,我却不解。
&esp;&esp;文珠见我蹙眉,缓缓道:“娘娘是不是好奇西夏和大金的事?”
&esp;&esp;我诧异地看她,将惊讶又藏回了眼底,平静道:“你倒是个聪明的女孩。”
&esp;&esp;她不在意我话中的意思,只道:“您该记得,我说过我有个早故的姑母。”
&esp;&esp;我点头,半句话未说,我记得赫连珊,也想起了她的死,但即便想起了又如何,赫连珊是永远也活不过来了。
&esp;&esp;“我的姑母,她曾是陛下的瑾夫人。”文珠的语气淡淡的,就连眉宇间的神色也不曾改变半分:“她孤身嫁到大金,那时我才十岁,容色出众的姑母要嫁给弑父杀君的金王,我替姑母害怕。”
&esp;&esp;我惊讶于她话里的弑父杀君,想不到褚钰会是这样的人。
&esp;&esp;“再后来,我长大了,西夏也日渐强大,但我们从未有过什么吞并大金的心。”文珠的语气渐渐凄厉起来:“但偏偏金王不信,寻了个由头,打进了西夏,父亲为了不让姑母为难,并未做过分抵抗。”
&esp;&esp;她的话突然停滞,眼底含着泪,音已哽咽。
&esp;&esp;政治上的事情我并不想评论,古语有说兵不厌诈,褚钰为了大金的未来,使出什么手段我都不会觉得意外。
&esp;&esp;即便背负骂名,他也仍旧是史书中可载入史册的君王,俯仰天地之间,享受万民的拥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