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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时隔几日,日子过得清静下来,没有人来昭阳宫打扰我,一切都显得异常平静,我并没有觉得忧伤,这样的日子倒也有难得的韵味。
&esp;&esp;我倚在回廊下,仗着斗篷的厚实,冷观雪景,梅香沁人心脾。
&esp;&esp;晚玉也在身后陪我,既不开口劝我回去,也不抱怨天气严寒,神情有些淡漠。
&esp;&esp;如果是碧拂,她现在恐怕已经哭天抢地的劝我回去了,所以有时我也很享受晚玉的淡漠和疏离。
&esp;&esp;我看着细雪,幽幽道:“我记得我有一件素白的舞衣,你去帮我取来。”
&esp;&esp;晚玉在我身后低声道:“那舞衣是夏日的……”
&esp;&esp;“我知道。”我打断她的话。
&esp;&esp;身后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渐行渐远,晚玉不多时便又回来了。
&esp;&esp;我看着这舞衣,脑海中突然想起一段记忆。
&esp;&esp;那一日,远比这天要冷上许多,冰冻三尺的酷寒,我在……哪里穿的这件舞衣呢?
&esp;&esp;是,是金阙宫!大都的金阙宫里。
&esp;&esp;天寒地冻,我穿着素白的舞衣,站在金阙宫的红梅树下,翩然起舞。
&esp;&esp;长袖一转拂过落雪,内心却突觉悲伤,我想跳给他看的那个人并不在我的身边。
&esp;&esp;旋转,挥袖,曲终,舞毕。
&esp;&esp;凌空一个斗篷罩下来,披在我的身上,暖意夹杂着熟悉的墨香扑面而来。
&esp;&esp;我怔然回望,褚钰冷肃的脸上此时微微蹙着眉,不大高兴的样子。
&esp;&esp;“为何如此作践自己身体?”
&esp;&esp;我愕然,低头不语。
&esp;&esp;他又道:“多罗的哥哥要去征伐西川,孤多去看看多罗,好给他吃个定心丸。”
&esp;&esp;多罗是谁?西川又是哪里?
&esp;&esp;记忆中的我惊得跪地,寒凉之意泛过身体:“陛下,臣妾绝无怨怼之意,是臣妾方才失言……”
&esp;&esp;褚钰伸手将我拉起,语气里带着无奈:“平珺,你不必如此,孤并无责怪你的意思。”
&esp;&esp;“唉,你这样真令孤心疼。”褚钰说着,横抱起我往屋内走去。
&esp;&esp;我能听见自己的心跳,那时候的我大约是十分喜欢褚钰的。
&esp;&esp;可后来,我怎么就失忆了呢?我和褚钰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我想不起来了。
&esp;&esp;“娘娘……”
&esp;&esp;我从晚玉的低唤声音中清醒过来,下意识道:“怎么了?”
&esp;&esp;晚玉低眸道:“您已经愣神许久了,这舞衣您还要吗?”
&esp;&esp;我点点头,回里屋换了衣服,再一走出来,冷风灌了我整个脖颈。
&esp;&esp;舞步迈开,长袖挥转,我踩着记忆中的舞步旋转,发髻中的朱钗发出玲珑声响,在这静谧的夜里,流转出不一样的音色。
&esp;&esp;“我看你是疯了。”
&esp;&esp;突然出现的一道声音,惊得我脚步一错,差点踩了裙摆。
&esp;&esp;“你有病吧。”我毫不客气的出口骂道。
&esp;&esp;“哟,几日不见,竟学会了出言不逊。”允毓吊儿郎当的坐在昭阳宫的围墙上,半点郡王的样子也没有。
&esp;&esp;我实在是不想理他。
&esp;&esp;他轻飘地跳下了墙,走近我,一边走一边说:“你这些日子真是被陛下拘傻了,大冬天的穿着这玩意跳舞,也不怕冻死了。”他说出的话仍旧刻薄的让人想一个搬砖拍下去。
&esp;&esp;“和你有什么关系。”我横了他一眼,转身就走。
&esp;&esp;啪的一声,黑斗篷蒙在我头上,后背一股暖意。但那股仅存的感激,又被允毓的毒舌呛的荡然无存:“当然有关系,我没杀你之前,你可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