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那应该是一段美丽的故事。”我看着他。
&esp;&esp;他却轻声道:“那并不美丽,父亲将母亲掳回察哈尔,禁锢了四年,我三岁的时候母亲便病逝了。”
&esp;&esp;“抱歉,我并不知晓。”
&esp;&esp;“没关系。”他对我说:“所以对我来说,你很亲切。”
&esp;&esp;因为我是大周的公主吗……
&esp;&esp;我迷迷糊糊地睡着,不知道褚钰在城外如何。
&esp;&esp;翌日清晨,天色未曾大亮,我被一个人摇醒。
&esp;&esp;“给我起来,你这个臭。”
&esp;&esp;我掀开眼皮,想看看是哪个早上忘了刷牙的家伙,入目的是一双满含怒意的浅棕眸子。
&esp;&esp;“哈斯!”满泰从后面将这男孩拉远,口中斥道:“你这是做什么?”
&esp;&esp;我这才看清,这个不知道吃了什么药的,原是个锦衣华服的小公子,年纪大约十六七,比我还要小,此时正恶狠狠的瞪着我,似乎我是他的杀父仇人。
&esp;&esp;此时我穿着白色中衣,被哈斯揪了半天,领口也松开了。
&esp;&esp;我拢了拢胸口的衣服,哈斯冷嘲热讽道:“臭装什么假正经,说不准就是你勾引的阿尔斯,还在这里装可怜。”
&esp;&esp;“你有病啊!”我愤怒的起身,和他看了个持平:“我就是勾引他怎么着,有本事你也去勾引他啊!”
&esp;&esp;哈斯被我气得脸色通红,但碍于满泰在场,他估摸着也不好揍我。
&esp;&esp;“你,你不可理喻。”他半天憋出来这句话,可能也没见过我这样和他大呼小叫的女人。
&esp;&esp;哈斯一拂衣袖,转身气冲冲的出门了。
&esp;&esp;我看着他仿若要气炸的背影,嘿嘿一笑,碍于满泰还在场,遂收敛了得意神色。
&esp;&esp;“你不走?等会儿你弟弟气的跳井可别怪我。”
&esp;&esp;满泰深深地看着我:“你不知道吗?阿尔斯昨夜死了,死在了察哈尔。”
&esp;&esp;我心底咯噔一声,难以想象几天之前还和我嬉皮笑脸的人,如今被人告诉我他昨夜死了,我有点无法相信。
&esp;&esp;“此话当真?”
&esp;&esp;他看着我:“当真。”
&esp;&esp;“所以你来是想说什么?”
&esp;&esp;“我看不懂了。”
&esp;&esp;“什么?”
&esp;&esp;他又重复一句:“我看不懂褚钰,他今早退兵了,回大都去了。”
&esp;&esp;我惊得起身:“回去了?你说他,撤兵了。”
&esp;&esp;“是。”满泰一字一顿的对我肯定着:“他真的回去了,所以我才看不懂。”
&esp;&esp;“那我能走了吗?”
&esp;&esp;满泰对我道:“现在还不行。”
&esp;&esp;我蹙眉道:“怎么?”
&esp;&esp;“兵不厌诈,等察哈尔同大金签好和平协议,我便亲自送你回去。”
&esp;&esp;这时候福晋过来了,见满泰在这似乎微微愣了愣:“爷在这呢,妾身给姑娘送点东西过来。”
&esp;&esp;满泰点点头:“辛苦夫人了。”
&esp;&esp;“爷别这样说,您的朋友妾身自然应该如此相待。”
&esp;&esp;他拍拍福晋的肩膀:“晚上再回来陪你吃饭,我先出去办事。”
&esp;&esp;“爷慢走。”
&esp;&esp;我坐在一边喝茶,一边看这场夫妻情深。
&esp;&esp;福晋回身,看着我,微微羞怯道:“叫姑娘见笑了。”
&esp;&esp;“没,我只是羡慕。”我抿了一口茶,又道:“我其实也有一个未婚夫,若不是意外,我同他早已结为了夫妻。”
&esp;&esp;福晋端坐下来:“易得无价宝,难得有情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