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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在没见到这样真刀真枪之前,我们并没有对这场战争有什么怕的,但现在这光景,血红的颜色喷在绢布的车门上,我们都不由得惧怕的微微颤抖。
&esp;&esp;福晋苍白着脸色,手捂着肚子,她要护住的除了自己,还有她的孩儿。
&esp;&esp;我握了握她的手,发现她的手心一片冰凉,从隔断里取出绒毯,裹住她:“别怕,我们不会有事的。”
&esp;&esp;我一边安慰她,一边坐到了她的身前,抽出一把匕首:“在察哈尔承蒙福晋照顾,待会儿出了什么事,我定尽全力保护你和孩子。”
&esp;&esp;这句话是真心实意,即便这场战争说白了是我同褚钰的一场交易,但我还是想保护这个可怜的女人。
&esp;&esp;车门打开,一张方形国字脸露出来,衣着样式是蒙古人的模样,我想这便是准噶尔的兵,因为我身后的福晋发出了一丝尖叫。
&esp;&esp;怎么能不尖叫不害怕呢,他的大刀发着明晃晃的冷光,刀刃上沾满着鲜血,我们的侍从倒在车板上,头已经没了。
&esp;&esp;那个蒙古兵半站起来,拿刀指着我,一脚将那具尸体踢下去,语气里带着不耐烦:“都给我闭嘴,再叫一声老子杀了你。”
&esp;&esp;我身后背过去的手里抓着匕首,一双温凉的手按过来,我回头看向福晋,她对我摇了摇头,我又转过去,时至今日,只能靠自己了。
&esp;&esp;我在找机会杀了眼前的这个人,但此时他的同伴已经过来了,又来了两个蒙古兵。
&esp;&esp;三双滴溜溜的眼睛绕在我们身上,带着肉眼可见的不怀好意,战争之于女人就是这样的残酷。
&esp;&esp;我该如何带着福晋脱身?
&esp;&esp;就在我脑筋飞速旋转时,眼前突然出现一个藏蓝衣衫的少年,挥出的弯刀不如褚钰凌厉,但胜在轻巧,将那两个蒙古兵戏弄到一起,我眼前的这个却不动,大约是以为两个人打一个十六七的少年肯定势在必得。
&esp;&esp;我抽出匕首,用力捅到他的腰,他立马回身,瞠目看向我,目眦尽裂。我有那么一刻是害怕的,因为他的神情配上他那张脸实在是太过可怖了。
&esp;&esp;他一把打向我,我矮身一蹲,车架子晃了晃,门板也被他拍碎了。
&esp;&esp;我的匕首在这个狭小的车厢里还算有得天独厚的优势,倏然他的腿被蓝衣少年的剑鞘所击中,他倒了下来,我抓住机会,将匕首奋力插进他的喉咙,血花喷在我的身上,带着浓郁的血腥味。
&esp;&esp;“没想到你是这种心狠手辣的女人。”耳边响起些微熟悉的声音。
&esp;&esp;我抬眸看去,入目是冷冽的一双眼眸,藏蓝的衣服颜色也越发的深了,血腥味浓郁又刺鼻。
&esp;&esp;“论心狠手辣,我不如公子。”我看着哈斯如此说道。
&esp;&esp;他意味不明的笑了笑:“传闻中名动天下的公主,果真祸水。”
&esp;&esp;我气闷,他跳下车板,我这才注意到那两个蒙古兵也身首异处的死了,死状恐怖。
&esp;&esp;“带我嫂嫂快些出城吧,后面可没有人保护你们了。”哈斯翻身上马,背影带着一抹年少轻狂。
&esp;&esp;可,我不会驾车……
&esp;&esp;硬着头皮,甩起鞭子,此时再过多耽搁时间,便更加的走不脱了。
&esp;&esp;我们往西侧门赶,一路上满是城内逃难的百姓,我头也不回的对福晋说:“您务必抓好点东西,别颠了身子。”
&esp;&esp;她并未回我,我便以为她是害怕的不说话了,没有多想。
&esp;&esp;马车时而急促时而缓慢的走,心中不禁暗骂这马也真是的,竟不会自己跑,非要我甩鞭子。
&esp;&esp;跑了好一会儿,也不知道跑到了哪里,我任由马儿自己走,后背已经被汗水浸湿了,滑腻腻的黏在身上。
&esp;&esp;我刚要回头告诉福晋已经没事了,却见她脸色苍白的昏了过去。
&esp;&esp;“福晋,你怎么了?”我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