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有野心的主,他想要的是整个巴尔虎,所以……所以将错就错,若不是景妃娘娘这个‘内应’,恐怕事情成不了这么快。”
&esp;&esp;没想到竟是褚钰算计了景妃,导致巴尔虎部落整个落入金国口袋。
&esp;&esp;我心里一紧,闭了闭眼睛,不由得叹了口气:“原是如此,恐怕若不是为了塔娜,她真的早就去死了。”
&esp;&esp;红鸢点点头,低声道:“这事情早已不是秘密了,只是谁也不敢提,所以金宫里谁也不太敢为难景妃娘娘。”
&esp;&esp;我叹了口气,心里越发不舒服。
&esp;&esp;“得啦,小主快些睡吧,冬夜漫长,明日据说是有大雪呢。”红鸢握住我冰冷的手腕,送回被子里。
&esp;&esp;她年纪本与我相仿,可有她在我身边总令我觉得异常安心。我迷迷蒙蒙的开始沉睡去,不再管这堆幺蛾子。
&esp;&esp;失去了景妃的温颐宫,变得异常的冷清,这日我裹着厚实的斗篷站在庭院里,突然就想换个地方了。
&esp;&esp;睹物思人,说的一点不错。
&esp;&esp;墙角处的红梅在白雪皑皑中傲然挺立着,时光匆匆而逝,距离景妃过世已然过了一个月,我实在是不想住在温颐宫,看着这空旷的主殿我就能想起景妃,到底是一起住了几个月,若说是一点感情没有是假话。
&esp;&esp;怡贵妃那日见褚钰和景妃对话,即便她口中笃定王后害死了景妃,可见到王上不在意景妃生死的模样,倒也聪明的没有说什么。
&esp;&esp;毕竟明哲保身,才是宫中保命之法。
&esp;&esp;因着景妃病故,褚钰又在年关里出巡西北的事情,金宫里的年节宴席今年也不办了。
&esp;&esp;寻了个日子,我便让红鸢去问问王后的意思,换个宫殿可以不可以。
&esp;&esp;彼时我正裹着厚实绒毯,执意坐在回廊下看碧拂舞剑,身边烫着一壶热茶,茶香伴着冷风,别有一番滋味。
&esp;&esp;碧拂原是秦观的手下,后来做了我的贴身婢女,一身武艺大约也是白白的浪费了。
&esp;&esp;一剑霜寒雪来故,她的剑法得秦观真传,满含着灵气的剑法,一剑封喉就能要了对手的命,往往在对手内心刚觉得“我的天这剑法真好看”的时候,冷剑已经当胸而过。
&esp;&esp;半晌,碧拂收剑,浅碧的衣摆在空中划过好看的弧度,飒飒然的身姿十分令我欣赏。
&esp;&esp;“主子干嘛非要搬,这屋子不是顶好的吗,宽敞又明亮。”碧拂将玄青剑鞘的轻剑搁在回廊下的木板上,自顾自地倒了杯茶一饮而尽。
&esp;&esp;我笑笑,对她说:“屋子确实好,可是非也多。”
&esp;&esp;碧拂瞟了我一眼,说道:“是不想住的离王上太近吧。”
&esp;&esp;我一语被她戳中内心想法,为了掩盖自己的神色,我起身假意抚平衣摆,云淡风轻道:“宫中佳丽三千,缺我一个不缺,少我一个不少,我凑什么热闹。”
&esp;&esp;碧拂笑道:“是因为今早红鸢说这几日王上都住在徽秀宫吗?”徽秀宫是怡贵妃的寝宫。
&esp;&esp;我语塞,结巴道:“你,你别胡说。”
&esp;&esp;碧拂又道:“说真的,婢子虽曾是世子的婢女,但如今掏心窝子跟您说个想法,您还年轻,如今又嫁了人,不该活得这么累。”
&esp;&esp;她的话其实很委婉,无非是劝我不要为了秦观拒绝褚钰。
&esp;&esp;可碧拂不懂,我和褚钰之间绝不仅仅是夹了一个秦观那样简单。
&esp;&esp;我回身进屋,屋外的风雪又零星飘落,这是一个多雪的冬日。
&esp;&esp;实话说我本来没有抱太大希望,却不料红鸢回来告诉我,王后答应让我换住处了,随着来的还有司侍宫的宫人,说要为我好好打扫一下新屋子。
&esp;&esp;得了王后的允准,我折腾了三日,终于在这金宫的绣雪轩里住下,偏僻倒是偏僻了点,但也是少有的安静。
&esp;&esp;连日来未见到褚钰,我心里暗道他若是就此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