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杀褚钰。
&esp;&esp;两军阵前,旌旗烈烈,寒风呼和着,空气里胶着属于战场的肃穆。
&esp;&esp;鼓敲过三次,随着将领手中拔出的刀,两方军士像是离玄的箭一般冲出,血染疆场才是属于军人的战歌。
&esp;&esp;苏琛按照计划领着三万精兵直接从靖北王的左翼离开,突然倒戈褚钰。
&esp;&esp;秦领策马到靖北王身边,喝道:“王爷,那太子走了!”
&esp;&esp;靖北王神色沉了下来,一面拼杀一面道:“本王早已料到。”此时甄袖早已不知去向。
&esp;&esp;秦领急了,一刀砍死一个敌军:“那我们该怎么办?”
&esp;&esp;靖北王微眯双眼看着天边渐斜的日头,沉声道:“退。”
&esp;&esp;苏琛领三万精兵在清平野临时倒戈褚钰,杀靖北王一个措手不及。原来靖北王手中的四万将士里折损近三万人,靖北王领着仅存的几千人马往奉天逃离。
&esp;&esp;褚钰领兵追击,或许是老天不给靖北王留活路,接连三天的大雨让道路异常湿滑,他逃到辽水边准备走水路去奉天的时候,褚钰的人马已经杀到了眼前。
&esp;&esp;靖北王胯下的白马哀鸣了一声,路上撤退的时候有蒙古鞑子趁火打劫,兵士们逃的逃散的散,如今还在他身边的将士已经不足一千人。
&esp;&esp;天色晦暗,靖北王发鬓被冷风吹乱,或许这就是穷途末路。
&esp;&esp;白马躁动的踏了踏步子,靖北王抽出身边的佩刀,刀尖直指褚钰。
&esp;&esp;“来,让我看看你的刀法有没有长进。”靖北王低喝一声,带着十足的气势。
&esp;&esp;他看着褚钰长大,连褚钰的刀法都是他教的,若不是渊儿的死,也不至于闹到如今这个地步。想到这里,靖北王眼眶酸涩起来,胜者为王败者为寇,他却不甘心。
&esp;&esp;褚钰看着他,面上未改分毫,可内心却不忍:“叔父,只要你现在放下刀……”
&esp;&esp;“晚了!褚钰,你我走到今日,是上天安排。”靖北王哈哈大笑道:“我只恨上天不帮我,你记住我儿之死你总要还的!老夫先一步到下面等你!”
&esp;&esp;说完手臂一挥,一道耀目弧线自脖颈划过,辽水之畔,靖北王高大的身躯缓缓倒下。
&esp;&esp;甄袖上前探了探鼻息,摇头道:“人死了。”
&esp;&esp;褚钰仍旧冷冷地看着倒在地上的靖北王,没有下任何命令,他甚至来不及告诉靖北王他儿子硕渊的死是因为什么。
&esp;&esp;甄袖在靖北王身边呆了二十年,做他的暗卫,她还有个身份是褚钰安插在靖北王身边的探子。
&esp;&esp;那一年春分,沧州府的樱花开的很好,她是金国新一批暗卫苗子,渐渐地杀人就像杀鸡一样,某一日暗卫长叫她去中庭见主子。就是那一天,褚钰派她去做靖北王的暗卫,如果靖北王没有异动,那么她以后的主子就一直是靖北王。
&esp;&esp;金国的暗卫不是那么好当的,但靖北王手里的暗卫至少不用频繁的出生入死,这等于是救了甄袖一命。
&esp;&esp;这二十年,她留在大都的靖王府里,安安分分的当一个暗卫,现在靖北王死了,她还是有那么一点伤心的。
&esp;&esp;良久,褚钰叹息一声:“厚葬了罢。”
&esp;&esp;甄袖跪在地上,低声道:“主子,谋反之人,不配厚葬,一介草席卷回蕲州吧。”
&esp;&esp;褚钰低头看了眼甄袖,应允:“那就这样吧,你负责。”蕲州是靖北王的老家。
&esp;&esp;此时甄袖忽然想起了一件事,急道:“主子,夫人被独孤平掳走至今下落不明!”
&esp;&esp;褚钰倏然驻足,面色僵住:“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esp;&esp;天色已晚,月亮初上,弯弯的上弦月系着我丝缕的挂念。
&esp;&esp;“我说你经常看我的时候愣神。”独孤平摸了摸自己的脸,嬉笑道:“是我长得太帅吗?”
&esp;&esp;我愣了一下,认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