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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靖北王兴兵作乱,是谓反贼,念其曾对金国有功,罢其家族爵位,驱逐出大都。”金都的明德宫里王后读着手中传回的书简,心里暗道,褚钰果然是心软了。
&esp;&esp;她走到案几边,准备提笔让褚钰改个主意,可兔毫刚触及书简,心里合计一下还是作罢,这时候她还是不要打扰褚钰比较好。
&esp;&esp;且说我被独孤平送回上雍城里,走进褚钰下榻的驿馆,令我惊讶的是他们并没有住靖王府,而是纡尊降贵的住在小小的驿馆。
&esp;&esp;“熙和,你受苦了。”褚钰看着我,面色里瞧不出其他情绪。
&esp;&esp;我心底小小地失落了一下,苦笑一声:“得王上庇佑,熙和安好。”虽然心底知道这场计谋里自己做了个棋子,但是也不是特别难受,这一切都是应该这样发生的。
&esp;&esp;褚钰看到我身后站着的独孤平,对他说:“我倒是没料到你在上雍,还掳走了我的女人。”
&esp;&esp;独孤平挑了挑眉,语气仍旧放荡不羁:“为了瞧一眼美人嘛,只是这美人被你养的太瘦了,那一身骨头都硌得慌。”
&esp;&esp;我双眼瞪着他,又小心翼翼侧头看了眼褚钰,果然褚钰的脸色阴沉沉的,仿佛是真的生气了。
&esp;&esp;褚钰冷道:“你倒是清闲,来人,关起来带回金宫,若是丢了提头来见。”
&esp;&esp;一众侍卫如临大敌:“诺。”
&esp;&esp;我被褚钰抱着带回了屋子,放在了床榻上。
&esp;&esp;褚钰脸色不大好,两只大手在我身上作恶,一边摸一边说:“孤瞧瞧哪里瘦了。”
&esp;&esp;我羞涩的推拒他:“王上只会欺负我。”
&esp;&esp;褚钰闻言停下手,居高临下看着我好久,我有点被吓住不敢讲话。忽而,他突然抱住我,语气涩然道:“孤真是差一点就见不到你了。”
&esp;&esp;我的心蓦地动了一下,埋首在我身上的褚钰是在害怕吗?
&esp;&esp;我眼里没什么神色,平静道:“熙和不敢死。”我身上有太多东西要背负。
&esp;&esp;“孤派了甄袖保护你,却未料你被独孤平捉去。”褚钰低声说:“还好是他,若是别人,孤大概要后悔莫及了。”
&esp;&esp;夜色已深,我说:“若是别人也没什么,妾之清白自会以死明示,王不必担心。”
&esp;&esp;褚钰闻言,伸手抚上我白皙的脸颊:“没有什么比活着更重要了,你的命是孤的,孤不准你随便丢了。”
&esp;&esp;我闻言回抱住他,口里道:“熙和谨记。”
&esp;&esp;夜已经深了,明日就要启程赶回大都,再不回去的话,朝中那群大臣恐怕又要起幺蛾子。
&esp;&esp;翌日清晨,因着有我这个女眷的缘故,褚钰和我一起坐了马车,难免颠簸但总比骑马好太多了。
&esp;&esp;褚钰看着一本书,我在一边喝茶。良久褚钰问:“祁夙你认得吗?”
&esp;&esp;我心思一顿,问道:“王上怎么这样问?”
&esp;&esp;褚钰听了我的话,说道:“看来是认得了,此次行动他来金宫了,言语里对你很维护,孤想你们应该认得,故此一问。”
&esp;&esp;如果说我和祁夙的事情,必然要提及秦观,但是我并不想和褚钰说秦观的事情,打从心底里抗拒。
&esp;&esp;“不是很熟,以前在周宫里参加宴会的时候曾有几面之缘。”我含糊其辞的说道:“他不愿归心朝堂,所以也不被父皇重用。”
&esp;&esp;褚钰平定了靖北王的谋反,金国重回安宁,对于来帮忙的周国和蒙古,褚钰自然要答谢。
&esp;&esp;祁夙作为周国使臣,自然要接受褚钰的宴请,科尔沁的可汗也亲自到场,恭贺褚钰平定金国内乱。
&esp;&esp;宴席上我坐在偏前的位子,和祁夙是正对着,他旁边是可汗布斋,而布斋身边坐着个华服女子,眉目秀丽是少有的美人胚子。
&esp;&esp;“本王敬可汗,敬周国使臣,多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