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果然是东邾,屋里乌漆嘛黑的也看不清楚,但他绝不是一副要睡觉的样子。
&esp;&esp;“你还算聪明。”他喉咙里轻笑一声,低低叨咕了一句。
&esp;&esp;“你叫我夜半三更来,是有什么事?”
&esp;&esp;东邾好似在看我,又好似没有:“你暂时回不到周太子那了。”
&esp;&esp;我心底一惊,追问道:“你什么意思?”
&esp;&esp;他嘘了一声,然后转身往内室去:“跟我来。”
&esp;&esp;我不明所以的跟着他,内室里很简单,一张矮榻,一方案几。
&esp;&esp;“坐。”
&esp;&esp;我狐疑的坐下。
&esp;&esp;他说:“你等等。”
&esp;&esp;我问他:“等到什么时候?”
&esp;&esp;他又道:“等今晚过去。”
&esp;&esp;我:“???”难道我们要在这面对面坐一宿?开什么玩笑。
&esp;&esp;但我知道东邾不是个会开玩笑的人,我伏在案几上,等……
&esp;&esp;屋子里很安静,安静到我们呼吸的声音都听得见,东邾仿佛入定的和尚,坐的一动不动。
&esp;&esp;良久,久到我的眼皮开始打架,意识开始涣散。
&esp;&esp;噼啪——什么东西开始烧起来了,一股浓浓的烧焦气味开始蔓延。
&esp;&esp;我腾的一声站起来,然而还没等我走出去,东邾拉住我的手,指尖冰冷的紧。
&esp;&esp;我说:“着火了,你不跑,准备当烧猪吗?”
&esp;&esp;他仍旧拉着我,笑了笑:“我不想当烧猪,但是我们必须要被烧死。”
&esp;&esp;我瞪大了眼睛,深觉这个人是疯了。
&esp;&esp;“坐吧,再等等。”
&esp;&esp;我哪里坐得下去,但东邾自顾自的坐着,还在那喝茶……
&esp;&esp;眼见着火苗舔上窗子,我们要是再不跑,就真的跑不掉了。
&esp;&esp;这时候东邾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摆褶皱,对我说:“我们走吧。”
&esp;&esp;我看了眼大门上的火,问道:“走去哪?”
&esp;&esp;他说:“跟我来。”
&esp;&esp;再然后就是他带着我走了一条密道,先不论他怎么会知道这城主府里的密道,我只是想知道我们出去会是哪?
&esp;&esp;密道里很黑,一盏灯也没有。他在前面走着,我也不敢随便出声问。
&esp;&esp;不多时,他停了脚,问我:“你会凫水吗?”
&esp;&esp;我点点头:“会一点。”
&esp;&esp;他看着眼前深坑,对我说:“时隔多年,这里积了水,咱们得游出去。”
&esp;&esp;面前的坑只能准许一个人游过去,想来没有积水之前,也是狭窄的一条暗道。
&esp;&esp;“好,你前面带路就是。”我对他说。
&esp;&esp;扑通——东邾深吸一口气跳了进去。
&esp;&esp;我将身上褙子首饰都丢下,头发用发带勉强固定住,然后也跟在他身后往外游。
&esp;&esp;好在路程并不是特别长,不一会儿便出了水面。
&esp;&esp;我抹了把脸上的水,抬眼便看见银白色皎洁的月,环顾四周发现这里是一条河,月色清冷,水光涟涟。
&esp;&esp;回过头去四处张望,已经不见城主府的火光了,想来我们已经游出来好远的路了。
&esp;&esp;我们上了岸,衣服当然也都湿了,东邾微微蹙眉,低声道:“但愿你别病了。”
&esp;&esp;风一吹,果然更冷了。
&esp;&esp;我问道:“我们现在去哪?”
&esp;&esp;东邾说:“等一个人。”
&esp;&esp;“等谁?”
&esp;&esp;然而话音刚落,还没等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