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esp;平阳侯自然不能在大街上唤我殿下,于是赶忙道:“夫人内厅一叙。”
&esp;&esp;内厅里,我端坐着,哈斯也照样子坐下,不过蒙古向来坐凳,这软垫恐怕很不舒服。
&esp;&esp;平阳侯看了眼哈斯,欲言又止。
&esp;&esp;我说:“他知晓我的身份。”
&esp;&esp;平阳侯已经很老了,秦观死后他看起来就更苍老了,其实我不该走进这个府邸,因为我知道我一出现,他们就会想起秦观的死。
&esp;&esp;“殿下此番回来……”
&esp;&esp;我打断他的话,说道:“过些日子还要回去的,此番登门拜访,是想请侯爷送我进宫。”
&esp;&esp;平阳侯叹了口气,对我说:“待老夫更衣,殿下稍待片刻。”
&esp;&esp;他走后,内厅里只有我和哈斯,茶仍旧温热,龙泉青瓷茶杯,茶香泗溢的洞庭碧螺,考究的让我想起秦观。
&esp;&esp;“喂。”
&esp;&esp;哈斯突然叫了我一声,将我唤回了神。
&esp;&esp;我说:“什么事?”
&esp;&esp;他撇了撇嘴,无奈道:“我说你这女人能不能不要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虽然人死不能复生这句话都说烂了,我也不会哄女人,但你这副表情实在是太令我难受了。”
&esp;&esp;我低了头,闷声道:“你不懂,他因我而死。”
&esp;&esp;半晌,哈斯说道:“我不知该如何对你说,但秦子瑾的死绝不是因为你,即便他的父母都怨恨你,这也同你没什么关系。”
&esp;&esp;我苦笑道:“可当年褚钰兴兵,坊间传闻都说和我有关,他是因为我的缘故而攻打大周。”
&esp;&esp;“不。”他不假思索的否定我的话:“虽然冲冠一怒为红颜的戏码很有用,但你信吗?”
&esp;&esp;我看着他,认真道:“就因为我不信,而天下人都信,所以我信不信都没差别。”
&esp;&esp;脸颊滑腻,我伸手一触,原来我的泪又落了。我抹了把眼泪,本来不再哭得事情,一提起又心生委屈。
&esp;&esp;“若非你,观儿何至战死。”侯夫人的指责犹然在耳,挥之不去。
&esp;&esp;“我也不信。”
&esp;&esp;我微讶抬眸,见哈斯认真的对我说:“褚钰攻打大周是因为野心,绝不是因为你的缘故,无论他如何巧言令色的欺骗天下人,但我是不信的。”
&esp;&esp;我承认,我对这句话很感动。
&esp;&esp;因为那时候,不只是侯夫人,恐怕整个大周的子民也都在想,国家怎么出了这样祸国殃民的公主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