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事,还都是灭族的惨事。”
&esp;&esp;我抿抿唇角,安慰她:“这并不是你的错,谁也不能怪你。”
&esp;&esp;“可我怪我自己。”塔娜侧眸看我,泪水不自觉的滑落:“我明明该杀了他,可偏偏我杀不得。”
&esp;&esp;我叹息着,也无法做出什么实质性的安慰。
&esp;&esp;我走过去,轻轻将她拥住,低声道:“好孩子,这一切同你没有干系,你好好活着,比什么都强。”
&esp;&esp;塔娜终于闷声在我怀中哭泣,泪水仿佛决堤的河水,将我的衣衫打湿,时间仿佛又重回到她出嫁的那一晚,唯一不同的是,此时又多了几分压抑。
&esp;&esp;哈尔巴拉和褚钰又达成了什么买卖,我并不晓得。他离开准噶尔的时候,是夕阳西下时分,这个人似乎很喜欢走夜路,以前我和他一起走的时候也是这般。
&esp;&esp;“得啦,也不用搞什么送我的幺蛾子,就此走了。”哈尔巴拉对褚钰抱拳,穿着蒙古的衣袍,手里抓着一根棕色的马鞭,面皮生的倒也不赖,好像是挺英姿飒飒的模样。
&esp;&esp;褚钰搂着我,点点头:“回去的时候小心点,如今蒙古不太平。”
&esp;&esp;哈尔巴拉眉毛一竖:“谁敢动我。”
&esp;&esp;我认真的对他说:“你这身边就二十人,凡事小心为上。”
&esp;&esp;“哎呀,晓得了,比我额吉还啰嗦。”哈尔巴拉不耐的看着我们,又道:“咱们商量的事,两月之后我便办好,你放心就是。”
&esp;&esp;褚钰点点头:“孤对你很放心。”
&esp;&esp;哈尔巴拉闻言,对我们摆摆手:“后会有期。”说着,便策马远去,只留下一串马蹄得得响在我们耳畔。
&esp;&esp;回去的路上,我问褚钰:“哈尔巴拉真要迁族?”
&esp;&esp;褚钰并不否认:“对,两月时间给他准备。”
&esp;&esp;“你……”我有些迟疑,不知该不该问。
&esp;&esp;“想问什么便问吧。”褚钰淡淡道。
&esp;&esp;我咬了咬牙,问道:“下一步,王上准备动谁?”
&esp;&esp;褚钰轻声笑了笑:“你这么聪慧,不如你猜一猜。”
&esp;&esp;我望着他,认真的想了想,方对他说:“两年之内,大约不会兴兵了。”
&esp;&esp;“平珺。”
&esp;&esp;“嗯?”
&esp;&esp;褚钰的脸色突然有点凝重,我颇感觉害怕。
&esp;&esp;“有没有人说过,你很聪慧。”褚钰停下脚步,看着我:“有时候孤是真的庆幸,你是嫁给了孤。”
&esp;&esp;“就因为我很聪明?”我不解。
&esp;&esp;“不。”褚钰摇摇头,又对我说:“无论从哪方面说起,熙和公主永远是这个时代的传奇。”
&esp;&esp;这样一顶大帽子,被褚钰扣在我的头上。
&esp;&esp;“王说笑了,我也不过是个小女子。”他这样赞美我,我并不觉得高兴,相反的觉得有点气闷。
&esp;&esp;“王上大约还有政务,熙和便先告退了。”我转过身,先行回了屋子,并未理会褚钰的举动。
&esp;&esp;——
&esp;&esp;晚间的时候,窗外不知飘进来什么花的香味,我正打开窗子仔细闻闻,却听门吱呀一声开了。
&esp;&esp;我侧眸看去,发现是褚钰进来,周身带过凉风,不知从哪回来的。
&esp;&esp;“咱们什么时候回大都?”
&esp;&esp;褚钰扬了扬眉:“怎么?想家了?”
&esp;&esp;家这个词惹得我心里一顿,大都可不是我的家,只是听他提及回大都,心里会有一点点暖而已。
&esp;&esp;“也没有,只是在外面这么久,我想瑾夫人了。”
&esp;&esp;褚钰听我提及赫连珊,眉宇微微一蹙,又舒展开,我想了想,也没想到褚钰是不是和赫连珊吵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