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你主子吧。”我头也不抬的对她说,彼时我正搬了一个案几在院子里,画前面的这株桂花树。
&esp;&esp;其实我本想去画阿尔泰山的,但褚钰吩咐甄袖了,说不准我出去瞎逛。
&esp;&esp;甄袖立在一边,安安静静的:“是主子吩咐属下看顾夫人的。”
&esp;&esp;我叹了口气,也不再斤斤计较这些琐事。
&esp;&esp;“夫人若不喜,属下可站到门边去,但必须要能看得见夫人才行。”甄袖一本正经的对我说道。
&esp;&esp;我摇摇头:“我并非是不喜欢你。”画画的手一顿,同她闲话两句:“我们之前也是见过的,也算是熟人了,不是么?”
&esp;&esp;甄袖点点头:“当日让夫人被独孤平抓走,确实是属下的失职。”
&esp;&esp;我哑然失笑,甄袖以为我提及这茬是怪罪她当日的疏忽吗?
&esp;&esp;“我没怪你的意思。”我摆摆手,对她说道。
&esp;&esp;“属下明白。”甄袖看着我,认真道:“你是主子的那些夫人里性格最好的,就连阿敏也说您是个好夫人。”
&esp;&esp;被她说的我脸一红,要知道阿敏那个人,可是比褚钰还冷呢。
&esp;&esp;“感情说来说去,还是在为他说话。”甄袖夸我,也不过是为了缓和我和褚钰的关系。
&esp;&esp;“属下说的,句句属实。”
&esp;&esp;我转过头来继续作画,桂花香弥漫在周围,直到夕阳西下时分,这画也就画好了。
&esp;&esp;“去把它带给格格。”我把画卷好,交给甄袖,并让她把它带给塔娜。
&esp;&esp;“您不留着吗?”甄袖微微一愣,问道。
&esp;&esp;“不,这画的是准噶尔的桂花树,那么它就是属于准噶尔的。”我摇摇头,这般说道。
&esp;&esp;甄袖领命而去,我站着看眼前的天空,想了想,如果阿尔斯没有死,他那么骄傲,又怎么会去当一个猎户呢?
&esp;&esp;翌日清晨,我坐上回大都的马车,褚钰不在,阿敏也不在。
&esp;&esp;甄袖说:“主子去喀尔喀了,特命属下护送夫人回宫。”
&esp;&esp;我心里烦闷,车帘放下,低声道:“知道了,咱们走吧。”
&esp;&esp;褚钰到底还是和我真生气了,当然我也不会原谅他。
&esp;&esp;马车的车辁缓缓碾压过官道,我坐在车里手翻着话本,但有多少心思在这上面,我却不敢细想。
&esp;&esp;突然马车停下,我手里的话本被甩出去,人也被贯在毡席上,后背压的生疼。
&esp;&esp;我拄着起来,却听见扑哧一声,绢布的车门上就绽出一道血花,鲜红鲜红的颜色,好似那次在察哈尔的逃亡一样。
&esp;&esp;我多少有些害怕,因为外面除了打斗,一点声音也没有。
&esp;&esp;我听不见任何人说的什么话,直到车门打开。
&esp;&esp;一个黑衣人,蒙着面蹲在车板上,眸光里是我熟悉的茶棕色,有点像褚钰,却不是他。
&esp;&esp;我往外面望了望,甄袖已经不见了,心如堕冰窟。
&esp;&esp;“跟我走。”
&esp;&esp;黑衣人是个男人,他这样对我说。
&esp;&esp;我低头看着他长刀上的血迹,没有什么别的选择余地,只能按照他的话,跟他一起走。
&esp;&esp;黑衣人扛起我,一路飞奔,在树林里穿梭。
&esp;&esp;因为褙子总挂到树枝,他便要我把褙子脱了,首饰也都摘了。
&esp;&esp;此时的我,在他的肩上,被颠的简直要吐出来,这种感觉委实很是难受。
&esp;&esp;这个人很熟悉,但又说不清。
&esp;&esp;良久,他将我扛到了一处湖泊,我惊奇的看着,原来蒙古也有这么大的湖水。
&esp;&esp;湖水波澜壮阔,比秦淮河畔还要好看,在阳光的映照下,显出一片湛蓝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