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头缝里依稀还能看见一抹血色,想必是哪个兵士曾在这里为家而战所留下的吧。
&esp;&esp;起望衣冠神州路,白日消残战骨。
&esp;&esp;我从不读有关战争的诗,从前是因为那离我太遥远,而现在是因为受不了诗中写的悲壮。
&esp;&esp;稼轩先生一贯写这种诗句,我虽感慨他的爱国,却又不喜欢,但这句白日消残战骨,却着实是戳中了我内心的柔软。
&esp;&esp;仔细一想,我有什么可怪褚钰的,他做的本就是一个王该做的事情,难道还能奢求他放过兵败的王室一条生路吗?那不如去看铁树开花,这更有实现的可能。
&esp;&esp;我除了在这唉声叹气,感慨喀尔喀亡的悲壮,别的什么也做不了。
&esp;&esp;我把自己关在屋子里,等待褚钰收拾好局势,将我一并捎回大都。
&esp;&esp;天气渐渐暖和起来,终于闷了三天的时间,褚钰准备会大都了。
&esp;&esp;从喀尔喀走得这日,仍旧是风和日丽的,街道恢复了以往的热闹,好似这一场战争没有发生一般。
&esp;&esp;褚钰同我一起坐在马车里,他微微掀开车帘,往外看去,似乎是对此很是满意的点了点头。
&esp;&esp;“你看,战争之于百姓就是如此,谁当政并不重要,只要能让他们活着,并不在意到底是谁做了城池的主人。”
&esp;&esp;我冷声笑笑:“王上说的不错,没有屠城岂非是对这些见识浅薄的百姓最大的宽恕了。”
&esp;&esp;褚钰斜睨了我一眼,并没有因为我的刻薄而生气,反而轻笑了一声:“平珺啊,你的嘴巴还是这样的厉害。”
&esp;&esp;然而我的嘴巴厉害与否,并不能改变什么。
&esp;&esp;我也掀开车帘往外看,不由得淡声道:“一切烟消云散,我只希望王上能待这些百姓好就是了。”
&esp;&esp;褚钰微微扬眉,对我说:“那是自然,这些是孤的子民。”
&esp;&esp;我在心底叹了口气,并不知道自己在忧心忡忡什么。(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