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来,本宫替你做主就是。”
&esp;&esp;我低了头,不知说些什么。
&esp;&esp;王后叹了口气,又道:“其实这一遭,也确实让人多心,但妹妹是个好的,本宫和王上都晓得,旁人却不晓得,委实要让妹妹多受委屈了。”
&esp;&esp;这光景听见门外侍女的请安声:“给贵妃娘娘请安。”
&esp;&esp;我不由得背脊一僵,王后笑着拍拍我的手,没说什么。
&esp;&esp;怡贵妃一进门抖了抖帕子,一脸嫌恶道:“娘娘的病还没好吗?这屋子一股药味。”
&esp;&esp;难怪屋里焚着味道很重的熏香,原是要盖着药味的,只是怡贵妃未免太过挑剔了。
&esp;&esp;王后脸色未改,似乎是对怡贵妃的跋扈习惯了:“本宫这身体不中用了,让多罗妹妹委屈着闻药味。”
&esp;&esp;怡贵妃冷哼了一声,又瞥了眼我,不咸不淡道:“还有脸面回来,委实脏了这宫。”
&esp;&esp;王后刚要开口欲说什么,门外未见人便听见一道声音响起:“贵妃娘娘不懂得祸从口出的道理吗?”
&esp;&esp;赫连珊穿着藏青的宫衣进来,面色些微苍白,但周身的气势却仍旧是冷冽中带着矜傲。
&esp;&esp;“本宫不懂,难道你懂?”怡贵妃冷声笑了下:“你不要以为本宫拿你没办法,就在这里目无尊卑……”
&esp;&esp;赫连珊温和笑了笑,打断怡贵妃的话:“不好意思,现在的你确实拿本夫人毫无办法。”
&esp;&esp;“你!”怡贵妃气的眼珠子要瞪出来,大约是从没有人敢和她这样说话。
&esp;&esp;赫连珊背后的西夏此时正帮着金国抵御匈奴,所以这宫里真的没人能动她。
&esp;&esp;虽然赫连珊是为了我去和怡贵妃针尖对麦芒,但我心里只觉得累,头也很疼。
&esp;&esp;王后见我脸色不大好,关切的说:“妹妹一路颠簸,还是身体要紧,回去歇着,这两日晨俸不必来了。”她不待我说什么,便又转头吩咐皖苏姑姑:“去给贵人请个软轿来。”
&esp;&esp;我立马道:“两步路就到金阙宫了,娘娘不必如此。”我起身行礼:“多谢娘娘体恤,臣妾先告辞。”
&esp;&esp;王了握我的手:“回去别想太多,好好歇着。”
&esp;&esp;我微微颔首,转身的时候,也看见赫连珊对我投来关切的目光,遂点点头示意她不用担心我。
&esp;&esp;走出明德宫的大门,我长长的舒了口气。
&esp;&esp;碧拂问我:“咱们回去吗?”
&esp;&esp;我摇了摇头:“不,我们走走吧。”趁着褚钰还“信”着我的时候,我才能自由的在这宫里走动走动。
&esp;&esp;碧拂便一言不发的陪着我,给我以安心。
&esp;&esp;不知不觉间,走到了臻芙渠,这里的水一如既往的绿,岸边的碧青色和水相得益彰,清风一拂,便连沉闷的身心都抚慰了。
&esp;&esp;“平珺。”
&esp;&esp;我惊诧回身,眼底就瞬间蓄满了泪。
&esp;&esp;青衣墨发,玉冠星眸。风一过,谁的风姿也不如他。
&esp;&esp;“你还好吗?”
&esp;&esp;祁夙见我的第一句话是问这句,像他的风格。
&esp;&esp;我收敛起眼底的酸涩,淡笑着问他:“王爷觉得呢?”
&esp;&esp;祁夙闻言,剑眉蹙紧,薄唇微启:“平珺,你当真要和我如此生分?”
&esp;&esp;我微微侧头:“不然呢,你是王爷,我是妃嫔,不生分又如何?”我话音顿了顿,又补了一句:“这大半年的光景,王爷不也是怕了,不敢来见我吗?”
&esp;&esp;祁夙眸光紧锁着我:“我从不怕死,只是怕连累你。”
&esp;&esp;“如今呢?不怕连累我了?”我看着他,冷声说道:“既然一开始就下定了决心,便不要随便更改,以后我们还是不要见面了。”
&esp;&esp;此时河面有风吹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