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样我还是害了个尚在襁褓中的幼子。”
&esp;&esp;碧拂伸手握住我冰凉的手,暖意缓缓漫过我冰冷的心房,她轻声道:“可你的孩子是她害死的,杀人偿命欠债还钱,这本就是她欠你,如今拿来还你,没什么不对。”
&esp;&esp;“是这样吗?”
&esp;&esp;碧拂俯身抱住我,在我耳边说道:“别想了,睡吧,我们问心无愧。”
&esp;&esp;我听了她的话,脑海里已不再掀起波澜,最终沉沉睡去,这一睡便睡到了翌日晌午。
&esp;&esp;我张了张口,发现嗓子哑了,再一摸额头发现微热。
&esp;&esp;看来又是生病了,我在心底感叹自己身体过于糟糕。
&esp;&esp;这光景有人拉了门进来,我侧头看去是碧拂。
&esp;&esp;“主子。”碧拂走过来,放下一碗药,摸了摸我的额头,放心的点了点头:“额头终于不热了。”
&esp;&esp;碧拂又端起碗,为我吹了吹药,说道:“主子把药先喝了。”
&esp;&esp;我蹙着眉,将苦涩的汤药灌进喉咙,拿着巾布擦了擦嘴巴,问道:“我这是怎么了?”
&esp;&esp;碧拂说:“医官来过瞧了,说是主子劳累过度,这几日风也凉,便得了风寒。”
&esp;&esp;“还说什么了?”
&esp;&esp;“再也就没什么了,说这几日天气时冷时热,身体弱的就不宜出门。”
&esp;&esp;我微微咳了一声:“那外面那件事可有什么说法?”
&esp;&esp;碧拂蹙眉,如实道:“徽秀宫的内侍全都拘了下狱,当夜便拷问,有几个禁不住的自尽了,再也就没什么了,反正什么也问不出。”
&esp;&esp;“我总觉得会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但具体是什么也说不清,只是这心里突突的跳个不停。”
&esp;&esp;碧拂安慰我:“主子别想太多了,好好休息吧。”
&esp;&esp;我追问一句:“那太医可查出来铃兰的来路?”
&esp;&esp;碧拂眸光深沉的摇了摇头:“谁敢去查长信宫啊,不要命了吗?”
&esp;&esp;我点点头,想这话确实是,太后会把整个金宫翻个底朝天,但偏偏不会去查自己的宫,别人也就更不敢去提。
&esp;&esp;我这几日安心的在金阙宫里养病,外面的事情我也不再去让碧拂打探,在等褚钰回来的几天其实很是煎熬,但我想和我一样煎熬的人至少还有怡贵妃一个,想到这我心里又高兴许多。
&esp;&esp;褚钰回来的这日好巧不巧,屋外下着瓢泼大雨,夏日的雨向来暴虐,似要将整个瓦片都砸坏一般,天边也是雷声阵阵。
&esp;&esp;内侍官来传唤我去明德宫的时候,不由得在心里暗骂,褚钰是雷神转世吗,一回来便下大雨。
&esp;&esp;我一贯喜欢穿绣鞋,这样的天气一出去是肯定都湿了的,我不得已唤碧拂取一件藏黑色的袄衣,这样湿了裙子也瞧不太出来。
&esp;&esp;碧拂撑着一把大号的油纸伞,虽然将我们俩一同装进来,但衣摆被暴雨打湿是免不了的了。
&esp;&esp;我们进入明德宫的正厅时,旁的要紧的人已经都在了,就等我了。
&esp;&esp;我抚了抚额角被雨水打湿的碎发,看向褚钰,他的玄衣颜色也很深,看来也是冒雨而来。
&esp;&esp;“说罢。”褚钰嗓子微哑,但威严丝毫不减。
&esp;&esp;太医令将事情原原本本的禀告,说完便立在了一边。
&esp;&esp;褚钰又看向怡贵妃,对太后说道:“母后先说。”
&esp;&esp;太后沉声说道:“哀家不敢妄言,只是哀家的皇孙中毒而亡,徽秀宫内的宫侍当夜便都下了狱,偏偏什么也没问出来。”说着又瞄了一眼我,继续道:“宫里会是什么人做的,想必王儿心里是有数的,希望王儿查到真相,还贵妃一个公道吧。”
&esp;&esp;褚钰剑眉紧蹙,说道:“此事儿臣定当查得水落石出,不知母后可有什么线索。”
&esp;&esp;太后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