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在一场淅淅沥沥的秋雨中结束了。
&esp;&esp;九月末,红叶落尽,秋风起,卷起落叶轻扬。
&esp;&esp;褚钰带着阿敏,另领了军队将钮钴禄家的大将军府里三层外三层的围住,没有人知道那天将军府里发生了什么,只知道褚钰此行,拿到了老将军的虎符和帅印,兵不血刃的将东军势力揽于麾下。
&esp;&esp;在此事之前,我从未考量过金国的兵马其实并不都由褚钰掌控,褚钰的父王死了之后,留给他的实际上是一个很大的烂摊子,外加一个“昏君”王兄。
&esp;&esp;金国东西南北四大军队,分别由四个势力掌控,如今褚钰也不过是得了一半的兵马统领,虽然他是王,但某些时候还是做不到随心所欲。
&esp;&esp;锦阳在床上将养了十来天,便嚷嚷着下地,因着她不喜欢张轩,是以每次来的医官都是太医院那个年老稳重的。
&esp;&esp;当我得知锦阳再无法有孕的时候,我仿若是被雷劈中,但锦阳却一副不在意的模样,好似这事情发生在旁人身上,和她不相干一样。
&esp;&esp;我摆了摆手,挥退了医官。
&esp;&esp;“告诉我,到底是怎么了?谁给你下的药?”
&esp;&esp;锦阳见我阴沉着脸色,终究还是对我和盘托出:“是我自己,服了半个月的天花粉,没想到这孩子如此顽固,一直不肯有走得动静。”
&esp;&esp;“谁给你的天花粉?”
&esp;&esp;锦阳扬了扬眉,如实道:“张宗安,他说他是你的友人,会帮我神不知鬼不觉的弄到天花粉,如今看来倒是有几分本事的人。”
&esp;&esp;我闻言,只觉得喉咙里发干,脑袋里嗡嗡作响:“你是疯了吗?你怎么能这么作践自己的身体?”
&esp;&esp;“我有权决定自己的人生。”
&esp;&esp;锦阳的固执傲慢惹得我生气,我怒道:“好,以后我不会管你,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esp;&esp;从偏殿走出来,秋风带着凉意刮过我的周身,单薄的襦裙并不能阻挡秋风的寒凉。
&esp;&esp;我回到屋子里,仰躺在床上,脑筋抽抽的疼。
&esp;&esp;一夜无眠,我心知褚钰是不会处死怡贵妃的,钮钴禄家的势力要斩断很难。我并不是对此感到不甘,而是心疼锦阳,她还那么年轻,就出了这样的事情。
&esp;&esp;然而,令我始料未及的是,锦阳去了趟天牢,特地“探望”了一下怡贵妃,晚上的时候就听说天牢里的怡贵妃自尽了,医官去了也没救回来。
&esp;&esp;我得知此消息,暗道一声不好,连发髻都来不及梳,直奔偏殿,正撞见褚钰匆匆进去的背影,他的玄衣好似都带着几分气怒。
&esp;&esp;我拉住褚钰欲挥下去的手,口里急道:“不准!”
&esp;&esp;褚钰瞥眼见了我,怒意淡了一分,他放下手,语气透着冷意:“让开。”
&esp;&esp;我挡在锦阳前面,说道:“她已经没了孩子,身体也作成这样,有什么事,王上也该体谅体谅。”
&esp;&esp;褚钰的眸光透着刺骨的凉意,此时屋内只有我们三个人,没有不要命的人还敢呆在这。
&esp;&esp;“她去逼死了多罗,辅安王如今在正合殿等着孤给说法,这个事儿你能解决?”褚钰反问我。
&esp;&esp;我辩驳道:“锦阳去了天牢又如何,怎么就是她逼死了怡贵妃。”我知道我这是讲歪理,但此时我就是要护着锦阳。
&esp;&esp;锦阳闻言,却哼笑一声:“我就是要逼死她,否则王上是下不定决心对付钮钴禄家。”
&esp;&esp;“你!”
&esp;&esp;我仍旧固执的拦在褚钰前面,终究他拂袖而去,没有把锦阳拉出去问罪。
&esp;&esp;我叹了口气,问道:“你为什么一定要褚钰对付辅安王?”
&esp;&esp;锦阳淡然道:“因为我就是要让怡贵妃死,没有谁能够打消我的念头。”
&esp;&esp;“为什么?”
&esp;&esp;她并没有回答我的话,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