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了摇头,神情里颇有些看好戏的模样。
&esp;&esp;“孤确实欠平珺许多,你要如何,便直说。”褚钰很是爽快,大方地说道。
&esp;&esp;苏琛看了眼我,示意我放心,转头便对褚钰说:“那就先按你们女真人的规矩。”
&esp;&esp;褚钰微微扬眉:“当真?”
&esp;&esp;苏琛毫不迟疑的点头:“当真。”
&esp;&esp;女真人结婚的时候要被亲朋好友灌酒,整整喝上一天,但当女方在婆家受了委屈时,女方的父兄则要和他拼酒,他们认为把男方灌得越醉,男方悔改的程度就越深。
&esp;&esp;我想了想,猜测大约是醉酒真的很难受,故而男方有这个差点被灌死的经历,以后是再不会欺负人了。
&esp;&esp;然而褚钰好像是个千杯不醉的人,我恍然间想起那回他和哈尔巴拉喝到后半夜的故事……
&esp;&esp;我拄着下巴,眼皮渐渐发沉,竟不知几时睡着了。
&esp;&esp;再一次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上午了,阳光透过窗楞照进屋子里,泛着暖意。
&esp;&esp;我一个机灵爬起来,发现身上穿着亵衣,发髻也拆了,不知道谁帮我弄得。
&esp;&esp;碧拂自门外进来,穿着一身碧青色的宫衣。
&esp;&esp;“呀,主子你醒了啊。”
&esp;&esp;我揉了揉额角,点点头:“昨晚最后怎么了?”试图想想,却发觉什么也想不起来,好似昨夜宿醉的人是我。
&esp;&esp;碧拂笑嘻嘻的凑过来,对我说:“昨晚是殿下赢了,王上最后趴在桌子上醉得不省人事呢,这会子听说还没醒过来。”
&esp;&esp;我颇为惊讶,没想到苏琛的酒量这样好。
&esp;&esp;“给我取件干净衣服,去看看皇兄。”
&esp;&esp;碧拂应了一声,给我找了件湖青色的曲裾,头发也梳了周国发髻。
&esp;&esp;苏琛留宿在正合殿的客室,这地方本是留给议政晚了出不去宫的心腹大臣,此前也仅仅住过允济,从未留宿过别国的人。
&esp;&esp;然而我进屋的时候,锦阳早已在屋里了,正拉着苏琛的衣袖不知说着什么。
&esp;&esp;见我来了,锦阳立马跑过来,贼笑兮兮的。
&esp;&esp;我微微扬眉,说道:“你的小脑袋里又有了什么鬼主意?”
&esp;&esp;苏琛看向我,眸底带着温和神色:“昨晚你也没睡好,怎么这么早就起来了。”
&esp;&esp;我说:“难道皇兄来看我,睡到日上三竿也实在是失礼。”
&esp;&esp;这时,屋门轻叩,江成的声音淡淡响起:“殿下,王上请您去呢。”
&esp;&esp;我们三个一同去了偏厅等候,褚钰一如既往的玄衣,容色并没有一丁点的憔悴,仿佛昨夜醉倒的人不是他。
&esp;&esp;褚钰坐下,满饮了一杯茶,眉头微蹙:“殿下的酒量,孤佩服。”
&esp;&esp;苏琛说:“可这事情还没完。”
&esp;&esp;“哦?”
&esp;&esp;“女真的规矩兴完了,周国的规矩还没来。”
&esp;&esp;褚钰眸子里闪过一丝异色,他说:“周国是什么规矩?”
&esp;&esp;苏琛将本在腰间坠着的剑取下,搁在案几上,淡声道:“刀剑的规矩。”
&esp;&esp;那柄剑尚在刀鞘中,收敛了所有的锋芒,刻着古朴刻纹的刀鞘,剑柄处依稀刻了一朵云莲,悠然淡雅。
&esp;&esp;褚钰冷然瞧着苏琛,眸光不躲不闪,轻飘的应下:“好。”
&esp;&esp;午后时分,天色些微阴沉,想必是这几日还要下大雪的缘故。
&esp;&esp;苏琛和褚钰相对立着,一青一玄,一剑一刀,风姿卓然,让人无法移开目光。
&esp;&esp;“你说谁会赢?”我低声问锦阳。
&esp;&esp;锦阳笃定又傲慢道:“我的皇兄。”
&esp;&esp;我默不